他用滴着献血的手抹了把脸,抹的雪白的脸上全是血痕也不在乎,脸上chu现一抹冷笑,对着顾望舒dao:
“你似乎很喜huan看别人痛苦的样zi?”
喜huan看别人痛苦么?或许吧。
不论如何,花洲王朝是他的猎wu,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拿xia花洲王朝。
即使,是伤害别人呢。
如果连这样的狠心都没有,他也不必去当皇帝了,早在龙元门,让邪教的人易容他的样zi,到军队中试探龙元门将领的反应,让那个教众送死的时候,顾望舒就知dao,知dao这是一条铺满荆棘,鲜血淋漓的dao路。
“你们想与我如何合作?”少年也不guan顾望舒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在瞬间xia了决定。
“很简单,我们助你登上皇位,但是花洲王朝,却要向我们王朝臣服。”
“大京王朝么?”少年嗤笑一声:
“花洲王朝与大京王朝联盟多年,都是大京王朝一家独大,说好是联盟,其实花洲王朝就是大京的附属国,所以老touzi才会不甘,才会与守义王朝合作……不过,我倒是无所谓,老touzi越是在乎的东西,我越是想要糟蹋――我本来就想回来把这里搅得一团乱,遇上你们,倒是有了种更有趣的玩法。”说着,他裂开嘴唇,louchu一抹病态的笑,不健全的成长历程,早就让他整个人扭曲了。
三人谈了大半夜,顾望舒又让段玖把少爷送了回去。
目送少爷与段玖离开之后,顾望舒皱起眉,问向shen边的裴行云:
“大哥,你说,这个钟离洛的话,可信么?”
现在天快亮了,但却还不到白天,清晨正是寒冷的时候,裴行云取了一件披风披到了顾望舒的shen上,帮他拢了拢肩膀,回dao:
“白前辈传来的消息,你还不信?况且,他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祖父也在我们手里,那是他唯一的弱dian,只有握住了这dian,就不会chu任何问题。”
顾望舒想了想,轻笑chu声:
“我们是不是太卑鄙了?”
“手段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不guan阴谋还是阳谋,只要能取得胜利……小舒,人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那种时候,都会犯错……比如,当初,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回去找你,而是,自暴自弃的想将你让给赫连明昭……若非是……”
若非是不小心知dao了赫连明峰对顾望舒也抱有那种态度,让他以为顾望舒是他们的玩wu的话,他可能会抛弃自己的shen份,永远隐姓埋名,在暗chu1,默默地关注着顾望舒。
“大哥……”
顾望舒紧紧抓着shen上的披风,有些gan动。
裴行云在说阴谋阳谋的时候,他还在想,裴行云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并非是光明磊落到极致的人,但,当听到后面裴行云说起往事,他就忍不住有些gan动。
他不是个傻zi,他知dao裴行云当初想将他让给赫连明昭,并非是因为裴行云不ai他。
相反,正是因为ai惨他了,裴行云才不想打扰那时候的他。
那时候的他以为裴行云死了,在努力的忘记裴行云,甚至越来越习惯赫连明昭……当初,刚知dao裴行云‘死而复生’的时候,他不是也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