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的时间太长，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还是只拈着几片花，清涟篮中的桃花却几乎满了，清涟走到他的边，：“好了，这些花够酿几坛酒了。”

他，跟着他一走回廊中，他拉住他的衣袂，终于开，“我……究竟是谁？”

地重复这句话，声音轻的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今日他抓着自己手腕时紧张的模样，他那么希望自己跟他走，他真的会伤害自己吗？”

他说，他想舞。清涟便为他立规矩，让他了“疏狂一醉”的牌，想看他一支舞，便要白银百两，他原是以为这样的价钱无人会来看他舞，却每一次都宾客盈楼。

清涟不停地重复着拾起花的动作，浅草垫上的落花不知觉间已经被拾尽了，他起，从慕寂年的手中接过花篮，落花拾尽，便已是半篮，“若是不够，便再摘些吧。”

慕寂年看着花神，他在这“疏狂一醉”中什么都好，可总是觉着少了什么，应当是觉得寂寞吧！他仿佛记得，有人告诉过他，他的名字不好，慕寂年，寂年，寂年，是寂寞了年的意思。

花酿成酒的第三日，都落了雨，雨落浅草垫中，松了土地，慕寂年看着雨落来，想起了那日的桃花酿，他抱着两坛酒，走了四月的雨中，雨滴细碎，落在他的上，透着轻纱舞衣渗到肌肤上，舞衣轻薄，

清涟颔首，“天不早，我送你回房休息。”

他在“疏狂一醉”中养了一个月，觉得越养越怠惰，看到前楼有白衣公在献舞，他仿佛觉得自己天生便会舞，他在这个后院的浅草垫上了一支舞，这支舞被清涟看见了，他问他自己是什么人，他便告诉他，他原本就是“疏狂一醉”的人。

他不知清涟的是什么样的人，为他立的一切规矩，所有人都乖乖听从，但他知，清涟待他是真的好，如果清涟说楚公会伤害他，那便是真的了，只是他总隐隐觉得，楚公和他忘却的那段过去……有关。

有时他在想，会是某位恩客吗？可是怎多？会对恩客花心思？他想不透，也没有问过清涟，清涟说过，他若回忆不起过去，便不要去回忆，他的过去本就不该去回忆。

他的一僵，躲开他的目光，“慕寂年，你是慕寂年。”

明明边有清涟，还有那么多人，可他总不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他一直在等什么人，他等的人一直都没有来。

“那……他呢？为什么，他会伤害我？”

慕寂年慢慢松开抓住他衣袂的手，“嗯，明日便将花酿成酒可好。”

清涟又为他立规矩，只可远观。

慕寂年颔首，抬手将枝的桃花花摘，一朵花的花摘去了，只剩花立在枝，看着总有些寂寞，寂寞……

他信清涟的话，却不自禁地去想自己过去究竟是什么人。

清涟沉默了许久，缓缓开，“他伤害过你，所以还会伤害到你，我希望你不要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不能让他接近你。”

慕寂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疏狂一醉”的，他只记得醒来的时候，第一看到就是清涟，清涟告诉他，他名唤慕寂年，他说，他不记得也没关系，他会一直照顾他，永远不会伤害他，永远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