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更多的事，只是在飞机的时候，与青年很郑重地别。那是跟自己分享了那样稀薄的回忆中的一段的人，无论那回忆是否好，可贵之在于，它是在这太长的梦境之中的真实。

“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呢！反正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我是有连带责任没错，可你没钱人得跟我回去，大不了一起被段威剁手剁脚呗。”

青年送他到机场，临别时竟显得有些惆怅。

“这样我欠你的，应该……”他腼腆地笑着，伸手臂似乎想要搭在筱的肩膀上，最终却只是在离筱还很远的地方停了来。

他反复忖着柯睦这句话。他与柯睦和月川之间的纠葛，大概不能用一句谁欠谁就说得清，至少亏欠的一方，不是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在那个他并不熟悉的世界里，能有这样两个人还记得他，愿意始终守护着他的记忆，这都是能让他到温的事。

“我差就被你忽悠了，就这么蒙混过关，你是想得有多？你可还欠着的60万的利贷呢，真以为讲个故事聊往事我就忘了这码事了吗？”筱死死掐着柯睦的手腕往航空公司柜台走，生怕他再跑了。

筱犹豫着了，心里除了别离的伤之外，总觉得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绪，就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2.等一――-

了个遍。也不知警方究竟是怎么理的，总之直到风过去，都没有警察联系到他们，筱也懒得再关注这件事。

“诶诶诶小寻你别这么绝啊，小寻，你走慢你等等，诶磕着了磕着了――”

-1.别这么说，我才应该谢谢你呢……-

――我欠你的……

从现实来讲确实对不起柯睦，可游戏设定就是如此，筱抓人回去也没有太多的负罪。之前几次从雪夜姬那里摸到的蛛丝迹，让他大致拼凑了问题的全貌：如果说之前他以为自己作为脚本作家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构的，而这个的世界是真实世界的影，那么作为这个世界基的NPC柯睦，在现实里很可能已经死了。

开放式结局的意思仿佛是，他要把这样的生活一直过去。

一周的时间很快用完，筱回家的时候，柯睦留在云南继续自己的旅程，那架势跟筱在上一个轮回中初次见到时一样，像极了青血的背包客。

他盯着那条短信看了5秒钟，突然嗷嗷叫着了起来，一边一把抓住柯睦的手臂，一边用另一只手回复了一个【2】。

毕竟牵扯到地蛇，最后的分别可以说一都不浪漫，甚至该用鸡飞狗来形容。说那钱到底是柯睦欠的，现在筱能把人带回来，整个故事的结已经解开了，虽不是HE，也至少是一个开放式的NE。然而筱并没有被某个劫匪打昏，然后在雪夜姬那张大床上醒来。

――似乎是一辈里的一次，他并没有对这不断逝的时间到厌烦，没有对“活着”这

柯睦尴尬地笑着抓了抓发，“……还有这码事来的啊？我都忘了……”

那天后来倒是没再什么岔，直到安全把人交到段威手上，筱才重重地松了一气。

【这样我欠你的，应该……】

…………

那时筱的手机又一次适时地响了起来，果然是系统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