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
“这个。”顾帅将背包从shen后取xia来,一番摸索,拿chu了一个不足五分之一手心大小的录音笔,笑眯眯地说,“这应该是您的吧,我给您送过来了。”
这一刻,老江湖想了很多。顾帅为什么会过来?是怎么找过来的?他看见书包里的录音笔为什么就认定了是自己的?以及他chu现在这个时间地dian将东西递到自己的面前,是几么个意思?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要想不挨刀,就得多想想。
温煜未必聪明,可是经历的事qing多,人qing世故看得透。就冲着顾帅将录音笔不辞艰辛地送到自己面前,他就知dao了一件事——顾帅知dao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记者,以及,来警告自己的。
年轻小伙zi就是有冲劲儿啊,胆大无畏。
要是换了自己,说不定这事就闷了,无论心里是多么的百转千回,当着面也会一无所知。
还是说,顾帅就是这么一个人?
温煜看着顾帅手里,自己在网上花四百买来的录音笔,ying是用自己的yan睛,演绎chu了迷茫、单纯,还带着一dian儿无辜的神qing变化,ding着mao茸茸的一张脸,最终呈现chu藏狐般的痴呆样。
“不是啊……”他木然地说。
“煜哥,谁啊?”周彦晖嘴里还包着一嘴的饭,从温煜的shen后tiao了chu来,“哎!?顾帅?顾帅怎么来了?来送录音笔?哥!你niubi1大发了,这么快就把人收编了?”
“……”温煜。
“……”顾帅。
顾帅往前走了两步,乖巧地将托着录音笔的手递到了温煜面前。温煜轻轻地呼xi着,将录音笔的拿到了手里,然后转shen对着周彦晖louchu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周彦晖恍然大悟,“哎呀妈呀,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怎么在这里?奇怪了我今天没睡醒吗?我再去睡一会……”遁了。
“……”温煜。
“……”顾帅。
深呼xi。
深呼xi。
“既然来了,要不……我带你参观一xia办公室?”
“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jin来吧。”温煜迅速地调整心qing,推开门的时候,又再度恢复成了知xing从容的大记者,对顾帅笑dao,“别太惊讶了,可能有dian奇怪。”
顾帅眨巴着yan,答非所问:“您不daiyan镜的啊?”
“啊?啊!”温煜摸着脸,低tou,迈chu了脚步。
青翠白绿的小哥哥冷不丁的从运动圈的单纯世界,迈ru了成年人的复杂大染缸,就像是刘姥姥jin了大观园,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成年人的世界其实并不复杂,至少绝不是这走ma观花的看上一圈就能够看透明白,然而狗仔队的办公室总会有些与众不同。散落在桌面上的照片,是年年都可以在大银幕上看见的熟脸,写在黑板上的名字全bu都是娱乐圈里一二线的大明星,还有与之匹pei的,是那chu2目惊心的“chu轨”“劈tui”“买re搜”“家暴”“整容”“金大tui”的关键字。办公室的角落里,还有小狗仔一边吃着饭一边在电脑键盘上疯狂的敲击,绿油油的yan睛贼光闪烁,字里行间的nei容全都是各种恶意的揣度,以及无事生非的兴奋。
顾帅看得目不转睛,所有的qing绪都上了脸,那惊恐的目光,就好像大恶mo从天而降,颠覆了他的世界。
“都,都是真的吗?”
虽然一直单纯在搞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