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狠狠地朝着方汉明的脸砸了一拳。

齐跃抓起他的领，让他抬看着自己，“好啊，你想陪他是吗？你要是真的这样悔不当初，那你就去地求他原谅你吧！”

方汉明打开了家里珍藏的酒，齐宁把那束花在了花瓶里，那是他最喜的风信。

方汉明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杯一杯喝着酒，虽然喝的不是烈酒，可是喝的多了，竟然也开始晕晕乎乎起来。

“宁宁……明天我带你去走走好不好……回我们大学去看看，行吗？”方汉明迷迷糊糊地说。

第9章第9章

“第三杯，我想敬给我们的。”那段被方汉明亲手掐断，死去的。

方汉明一愣。

齐跃不知是何时离开的，这场暴雨似乎没有停歇的预兆，方汉明一脏污地爬起来，爬到墓碑边上，他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宁宁，如果我去找你，你会原谅我吗？”说完他苦笑着摇了摇，“你那么恨我

“我喝，你喝酒。”

“你这个样真是让我恶心！你赶快！”齐跃看方汉明的神就像在看世界上最恶心的垃圾。

“这种日，怎么能不喝酒呢？你去把家里那瓶酒开了吧。”

“好。”

“第二杯，我想敬给曾经的你。”那个曾经真心过他，疼过他，却再也回不来的方汉明。

齐宁对着方汉明举杯，“我不能喝酒，以代酒。第一杯，我想敬给那个曾经的自己。”那个曾经傻傻等着方汉明，盼望他有朝一日回的自己。

方汉明觉到血混合着雨淌来，可他觉不到痛。

“跃跃，我知你恨我，但是你让我再陪陪你母亲吧……我……”

方汉明仰躺在泥里大笑起来，齐跃又踹了他一脚，“恶心！疯！”

“可是，宁宁你……”

齐跃一脚踹在方汉明侧腰上，方汉明猝不及防倒在泥里。

而桌上有一个小盒，盒里赫然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他站起，走到方汉明边，把椅背上的外套拿来盖在他上，“可能我这人真的是自己犯贱，你对我一好，我就忍不住贪恋起这种温，忍不住去想我们曾经那样烈地过。可惜，我已经不想再把第二个十年这样耗去了……”

齐宁忽然笑了起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十年了。”

第二天早上，方汉明醒来时，面对的就是空无一人的房间。齐宁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带走了证件、钱、银行卡和几件衣服，其他什么也没有拿。

方汉明见他笑了，松了一气，拉着他坐到桌边，“我为你买了糕和花。”

“好啊，我也很想回去看看。”

看着趴在桌上彻底睡过去的方汉明，齐宁从花瓶里拿了一枝风信来，在手里把玩着，自言自语，“风信的花语，重生的――忘记过去的悲伤，开始崭新的。”接着他自嘲地丢掉那枝风信，“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雨的更大了，方汉明依然跪在齐宁的墓前不走。

恍惚中，方汉明看见齐宁对他了一如恋时的笑容，我真的是喝醉了……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这样对我笑过了……那种满着深和意的笑……真正到达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