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青觑了文霁风一，估摸着师弟到底是真的如他说的那么淡然，还是心不一。

虚青就着他的手直接将馒叼了过来，看着夜空上一轮细细的月牙，叹了气。

冲明心中暗叹，只愿虚青那倒霉师侄别像他这般，这么多年都摸不到法门吧。

冲阳笑叹:“当务之急是将封印守住，需得我们师兄弟齐力同心了。”冲和冲明是称是。

冲明心中一喜:“是什么？”无论这方法有多艰难，他若是能到，必定竭尽全力。

“有一艰难，悟之后却能远超于其他。从前师父将期望，寄托于你。如今……”冲明明白了。

虚青咯吱咯吱嚼着馒:“师弟不生气便好。都怪师兄好奇心重，听了茶摊大娘的话还是不信这里闹鬼，害得师弟宿荒野。”

冲明急切:“难师兄就找不到别的方法了吗？”冲明自幼父母双亡，师父对他有养育之恩却早早仙逝，是师兄冲阳教养他法术武功。如今师父的事已无可挽回，他不希望师兄也步师父的后尘。如若可以拖延封印冲开的时日，他知冲阳绝不会吝惜自己的修为同命。

文霁风咬着馒:“不过宿一晚，师兄不必叹息。”

“……”文霁风有时候是真的拿这个师兄没辙，“师兄，当真无碍。”

五年前，这条路上有一个小村庄。那年瘟疫肆，整个村的人都染上了时疫，官府无法，只好将村封了，不许人。村中人迹绝灭之后，官府一把火将所有的东西都烧了净。来往过客都不敢靠近这里，近两年才有大胆的行商会从此经过。只是这些客商常常遇到鬼打墙，此闹鬼的传闻便散播开了。有人说，被困锁在这里的时候，曾见过一个白衣的女鬼，只不过一直也没过什么大事，这话被当笑言，不了了之。

文霁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了手，想将虚青嘴角的菜末抹来。虚青脸上觉到师弟的指尖过，偏了偏，将菜末嘬了嘴巴里。

牲虽然暂时稳住了封印，封印松动的间隔却越来越短。如今连一代弟长成的时间，都未曾留。”冲阳甚至不知，自己的修为能堵住这个破多久。

虚青边吃边说话，嘴角沾了一小粒菜末:“咱们挑了阳气最足的时候经过此，却还是着了，不晓得这女鬼长得好不好看。”

冲阳笑:“师弟，若是有其他的办法，前几代掌教会选择玉石俱焚吗？”冲明默然，前冲阳豁达的模样，叫他更为难受。

说到虚青，此时的他正和师弟两人，待在荒山野岭的一棵大树乘凉。日薄西山，逢时刻，虚青叼着一狗尾巴草，无聊地靠着师弟的肩膀。文霁风一脸淡然地在面前的土坑里搭着拾来的柴。

等最后一丝日光都磨灭于天际，文霁风已经生好了火，他烤了几个馒，将包袱里存着的腌菜末夹馒里，递给虚青。

冲和看他沮丧的模样，开宽:“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只是这个法太过看中机缘，师兄不敢将赌注都压在上边罢了。”

今日晌午时，赶路的师兄弟在一家小茶摊歇脚，正好用个午饭。摆茶摊的大娘健谈，虚青又是个闲不住嘴的，两人攀谈聊天，说起了他们要走的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