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青：“这个总得见过了才知。”虚青摸了摸肚，“若是什么野鸟，便烤了夜宵吃，叫它大半夜的不睡觉，扰人清梦。”文霁风闻言，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只是隐在夜里看不分明。

将纯如收回伞中，虚青领着师弟直接便翻了院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有师兄撑腰，文霁风莫名觉得底气足了不少。仿佛回到少年时，但凡是他们两个一同闯的祸事，惩罚总是只落在虚青上。

文霁风一惊，而后屏息凝神。纯如说的鸟鸣声纤细婉转，散在寒风里，有时甚至会被院中树叶窸窣的声音掩盖。清亮空灵的声音似有似无，文霁风想起了柯萌提及昨夜听到的鸟鸣。

虚青走的时候将他的佩剑带走了，文霁风只能取了断红尘和油纸伞。让纯如藏伞中，免得撞上什么人。文霁风的轻功还算不错，翻过谌府的屋墙并不是难事。文霁风跟着隐约的鸟鸣，顺着纯如为他指的路，竟到了谌瑜住的那院落前。

不见上边散发的淡淡明光，纯如走近过来。

文霁风：“不仅如此，这谌府家仆的行事也不太合理。”昨夜的地狼夜袭，光凭那几个练过拳脚功夫的家仆，想要打杀净本不可能。而谌瑜为一个连苦都不曾吃过的世家弟，今晨面对院落中那一地的血腥事，居然没有半不适。文霁风早就察觉到了异常。

纯如惊讶：“友是说，里边有一只凤凰？”

良久无言，纯如忽然说：“文友，你可听到了鸟鸣声？”

白日里，谌瑜招待他们用过午饭之后，便领着家回了院落，整治院中的一仆从。

纯如的羽睫动了动，问：“文友觉得，会是什么人？”

文霁风肃然：“师兄早就发现了这个声音？”虚青笑了笑，柯萌说起这个声音的时候，他便留了心。将画卷送还回去，虚青便摸黑在整个谌府里瞎逛，不知不觉便被这若有若无的鸟鸣声引了过来。

“三年前随师父拜访清荣前辈的时候，我在他那里见到过一只受伤的凤鸟，声音同这个有些像。”虚青。

纯如：“是，若是你不方便去，我可以自己去查看。”纯如的形显现在文霁风边。文霁风抬，院中一片漆黑。哪怕靠的近了，这鸟鸣声也轻微细碎，十分迷蒙。文霁风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查看，肩上突然被拍了拍。意识地手，文霁风的手腕却被扣住。

文霁风不语。方才理画卷的时候，虚青没有提，文霁风却不是没有想到：既然这金刚杵被刻意伪装藏起来却尚未销毁，那么控制住惠岸的那个人必然还藏在谌府之中。只是看虚青的样，仿佛对这背后的人并不兴趣，文霁风便没有多问。

“师弟，不是叫你早些睡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虚青的声音有些伤脑筋，脸上的笑容带着些微的无奈。

“那方禁制现在还在吗？”文霁风低声问。

“这是佛家开过光的法，我如今是鬼魂之，有些怕它。”纯如的神放松了许多，而后又，“今日在那位谌公院中的时候，我分明觉到惠岸师父就在井里。可是那一阵地动之后，他的气息却又不见了。谌府中恐怕藏匿着更为厉害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