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虚青突然破心思，柯萌有一瞬无措。师兄弟二人俱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柯萌沉片刻，将心中的真实所想问了来:“二位长可能看一人的魂魄是否损伤？”

昨夜睡得晚了，文霁风的额角微微胀痛。披了一件外袍床，文霁风即便神不振，衣服也能立刻整理平整。待开门时，看起来神已是大好，叫柯萌以为他是在房中忙什么大事，才没空应声。

虚青瞧着小郎中面上变幻莫测的神，暗笑了两声:“从昨日起，柯大夫便一直是这样吞吞吐吐的模样，有什么事想请我们师兄弟帮忙的，直说便是。”

虚青扬眉:“怎么，我们师兄弟谊深厚，有何不妥？”

柯萌站着看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们……二人住一间房？”

为了寻到这么个地方，他一个月前到了凌安郡的一村庄。那村离凌安城不远，村中的人却鲜少同外边的人往来，十分符合柯萌的心意。

“我……是不是打搅到文长了？”柯萌有些局促问。

虚青低低笑了两声，松开师弟肩上的手，整理自己上的衣袍。虚青的衣结总是打不好，文霁风接手过来，动作十分自然顺畅。

柯萌无奈地叹了气。事还要从三月前说起。他被父亲从家中丢来游历，心中一直有些闷气。他父亲叫他悬壶济世，跋山涉。他便非要找个往来方便又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居！

“……并无不妥。”柯萌暗暗告诫自己，如文长这么超然尘，怎么可能会看上虚青这么个死乞白赖的。这么反复提醒了自己几次，柯萌心中才算安定平静来。

文霁风面无表，心中却暗暗皱起眉，他的医术不过尔尔，柯萌怎么无端的要他陪着？若是怕遇上危险，谌府多的是孔武有力的家丁。

目中带着警惕冰冷，审视着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后，那黑影如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文霁风:“柯大夫为何会有此问？”

文霁风难得睡了一次懒觉，第二日醒来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敲门声里，还伴着柯萌叫门的声音:“文长！文长你可起了？”

自然不妥，都是成年男了，有两间房却非要挤一间，若不是虚青同文霁风的神太过坦，柯萌都要忍不住瞎想了。

柯萌想到自己的来意，对文霁风说:“我前日是为了医治一个病患，才来凌安城的药铺买药。只是那日不凑巧，我要的那味药材铺中没了存货，店家说今日就可送到。不知文长有没有空闲，陪在去取一药？”

租赁了一农舍之后，柯萌便打算一直呆到他父亲请他回去，横竖就是不愿如了他父亲的意。只是村中无聊，清闲了一段时日之后，柯萌便闲不住

肩上一沉，虚青混带着睡意的声音自文霁风耳边响起:“柯大夫的医术，难差到要请我师弟帮忙辨别药材真伪了吗？”

的确是打扰到了他休息。文霁风:“无妨，柯大夫有事？”

将这只奇怪的鸟捉回来，师兄弟折腾到东方既白才歇。

突然从文霁风背后冒来的虚青，吓了柯萌一，愣了一会才反驳:“才不是你想的那般，别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是个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