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半垂着的时候，睫会落两阴影，显得格外细密好看。平日里规整束起的长发散落来，青丝如瀑，衬得师弟常年不见天日的肤更为白皙，却不显得女气。师弟常年修炼剑法，上骨肉匀停，腰柔韧，如今不着一缕地跨坐在虚青上。虚青半支着|床板的手臂微微晃了晃，很快便又稳住。

月白灵光自文霁风上泛起，不过倏忽功夫，缠在虚青上的虺龙，便化回了他熟悉的那个青年。

紧缠着他的蛇微微松开了一些，虚青连忙伸手住他。

“师弟……”虚青半坐起来，直起了上，二人的脸，便靠得极

蛇吻微微张开，虚青也自然松手，看着文霁风微微后退，转动的蛇眸盯着他看。

莫不是师兄回来前他已经化作了原型，师兄只是将他当成了一条普通的蛇。文霁风心中暗忖，若是这样，倒不如趁着师兄不注意的时候逃走，寻个师兄看不见的地方变回人形更好。

虚青呼一滞，文霁风察觉到师兄的目光，微微垂，抿唇不知应该同师兄说些什么。

现垫着一个烘烘的人肉垫。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文霁风僵着柔蛇，扭着蛇首就是不看他，仿佛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叫虚青心底隐隐发笑。

蛇吻一张，文霁风将虚青揪住他的手吞了嘴里，却小心地收好自己尖锐的牙齿。以示惩戒便算了，师兄的手昨日才受过伤。

“你这条大蛇是从哪里冒来的？这么冷的天，我将你从门外救回来，还用温和你，是不是应当表示表示？”虚青语中带着戏谑，文霁风有一阵愣神，转看着一脸笑意的师兄。

虚青的眸变得有些晦暗深沉，文霁风半撑了一师兄的，想借力站起，骨节分明的手，却忽然被师兄握住。

虚青轻拍了两：“能变回来，便快些，师弟你有些沉。”

面前的白蛇吐着信，显然是无视了他的问话，陷了沉思了之中，虚青乘着蛇信吐来时候，疾手快地将红绳似的信抓在手中：“你不会是想着还要逃走吧？好歹我救了你，若是你无长，那便不如留在我边给我床罢了。”虚青憋着笑，摸了摸白蛇的鳞片，“冬天凉了些，夏天我最是怕，抱着睡正好。”

这回，连摆动的信都僵得的，虚青笑：“师弟，你总不会觉得，你失踪了几个时辰杳无音讯，我还能如此安生地等着一条不相的虺龙醒来吧？”

细长的信微微摆动，手心发，虚青如何不知师弟在想些什么。丝毫不担忧师弟会将自己的手咬来，虚青抚了抚蛇首，轻声问：“能变回来么？若是天亮还不能回复原样，恐怕得给你找些缘由搪将军府里的人了。”

文霁风被扯住了信，转了转，却没能从虚青手中挣脱来。虚青看来没有认更没有厌恶他的兽形，文霁风心中还是有几分兴的，只是如今这近乎调戏的语调，却叫文霁风有些恼怒。

若文霁风现在还是人形模样，耳定然又要发红，只是师兄促着，文霁风又不敢耽搁。及冠之后，他便能够控制住自己的二者转变了，只是临山前他心中不安，才向师父求了一控制兽形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