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青皱眉，叹了气对师弟说：“你如今还觉得我介意你上的血脉？”

不过短短一句话，仿佛能够戳心窝里，然后开一朵漂亮的花来。

况且文霁风小的时候，虽然总是板着一张尚且稚的脸，却还是会哭会笑的。更为重要的是，师弟总是对他言听计从。有这么听话漂亮的小跟班，虚青喜还来不及。至于这种喜，何时变成了如今这样割舍难断，言语难言的慕，却是虚青也想不清的事了。

文霁风有些恍惚，他同虚青相这么多年，却从未看清过师兄的真心实意；反倒是自己，以为掩藏住了自己的秘密，落在师兄中，却若观火。

虚青微微低问：“后来呢，你父亲可履行了承诺？“

“我上的虺龙血脉来自我娘，她修炼成人不久便了俗世，上了我父亲。我父亲不过是一个富家纨绔，后的风韵事不知多少，我娘却被他骗得团团转。她稀里糊涂地了父亲的外室，拼着修为生我，也不过是为了父亲说的，只要剩男孩，便抬她门。”虚青的话，叫文霁风也想起了他从未同旁人提起过的上山前的曾经。

师叔们谈论这档事只是躲着冲阳，面对还是孩童的虚青和文霁风，当着面说也是肆无忌惮。

彼时上一代掌门仙逝不久，玄冲观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看着第三代弟只有冲阳门的一独苗，虚青又是个脱的，文霁风从小沉稳冷静的得了师叔们不少青。只是不几个师叔同冲阳怎么旁敲侧击，冲阳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将文霁风分给他们。师叔们甚至私谈论过，莫不是虚青太过顽劣，冲阳未雨绸缪，要将文霁风当成一任掌门教诲。

那年，冲阳应邀山赴了一场法会，回来的时候边多了一个米分雕玉琢的小童，正是文霁风。将师弟带回来之后，冲阳并未同其他人解释太多，只说自己偶然捡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孩，看着资质不错，便带回来收弟。

虚青拉着师弟坐，揽着师弟的腰靠在师弟肩上：“我尚在襁褓是时候便被师父捡回来，除了冲明师叔同我年纪算不得相差太远，师叔他们全是死板无趣的老。所以我从小就期盼着能够有个年岁差不多的玩伴。”

“那师兄是一早便知，我是半人半妖的怪。是吗？”文霁风直直地盯着虚青，不容许他有半躲避。

文霁风一愣，虚青微微低，烙了个轻巧的吻在师弟唇边：“不论是人妖鬼神都好，你就是我师弟啊。”

文霁风：“这件事上，他倒是没有蒙骗我母亲。只是他原本就有妻室，家中的妾室通房更是数不胜数。失了新鲜之后

虚青朗笑：“师父在山之前，为了摆脱我的纠缠，答应过给我带十串糖葫芦。结果回来的时候，糖葫芦的影没见到，只带回来一个白玉团。”说着虚青了文霁风的耳朵，“我只当你便是那十串糖葫芦的抵偿，哪里会因为这些事不喜你。”

“我还以为，师兄会因此讨厌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文霁风自小心思通透，而虚青那时虽然年纪虽然不大，也已经到了知事的年纪。

☆、第45章岂曰无衣・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