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霆上的变化，要从他随商队海那日说起。

白原伸手摩挲了一文霆手腕上的龙鳞。虚青挑了挑眉，抬手将文霁风的睛遮住：“师弟，非礼勿视。”自己却瞧得津津有味。

白原附，在龙鳞上落一个轻浅的吻，文霆的神有一瞬的动摇惊愕。白原紧了紧力，一字一句同文霆：“我果真不介意你是个妖怪。”文霆半垂的睫动了动，心中亦是一阵震动。

文霆闭了闭，收起来方才颇为疯狂的神态，重新睁开后并未言语，却十分定地摇摇。

“师兄，现可看了吗？”文霁风微微转问。

文霆失声笑：“都是我胡乱说的，统统都不作数。”

白原，又问：“那从前说的割袍断义……”

此番文家派商船海，是为了同东海海岛上的一些渔民们交易，珊瑚珍珠，玳瑁砗磲。这些东西于渔民只是无足轻重的海产，拿到陆

文霆放手，从来温谦和的脸上带上了讥讽：“不介意？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这副丑陋的模样，你怎么可能不介意！”文霆抹了一把角，自暴自弃般拉开右手的袖，白玉般的臂膀，手腕往上三尺却突兀得长着一圈暗紫鳞片，顽固昭显着文霆与人有异，“看到了吗？我现在已经算不得人了。”

开解了误会，文霆对几人的戒备自然也退却了不少。白原上是怎么回事，是他们二人之间自己的事，文霆上的变化才是虚青所关心的。

虚青凉凉说了声：“你们二人都是妖，这般还少了施法续命的麻烦。”

文霆呛了一句：“训得你听话惧，却还嫌你这张脸太惹桃花。”

文霆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伸手敲了白原的额前一记。

白原了然，得寸尺：“这么说来，当初拒绝白府求亲的话也是不作数了，那便是要择日我白府主母了。”

白原站起，颇为忧心地喊他：“文霆？”

白原沉默着走近他，伸手握住了文霆的手腕，文霆握手成拳，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甩开白原的桎梏。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他的牙关紧闭却发细细的颤抖之声。

“不气了？”白原微微俯，从窥视文霆的神。

文霆眉间微动，白原微哂：“这回轮到在问一句文公了。在倒是不介意自己妖族，亦是算不得人，文公可会嫌弃？”

见文霆面上的乌云尽散，白原笑着握住他的手，怎么都不愿松开。若不是虚青咳嗽了一声，这两人仿佛要忘了师兄弟的存在。

白原捂着额便嚷嚷着：“瞧瞧，文公这般暴戾，日后娶了别家小娘，定是没有好脸的，也就只有本公愿意接手。不过娘，动手不要紧，怎么可以往脸上招呼呢？”

白原开问起变数，文霆自然没有半掩藏，便和盘托。大约是真的信了白原不会嫌弃他的妖邪份，文霆描述得十分细致。

文霆勾唇，神温和：“从前，是我钻了角尖，并不是生你的气。”

细长的睫羽扫过掌心，虚青收回手笑：“现在应该可以了。”手心得发。

的眉，他的笑声中渐渐带上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