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皱眉不悦：“囚禁？偌大海域由他自在遨游，谈何囚禁？只是他若认我为母，我定一世不让他上岸。你若愿意海陪着，我不嫌你是个男媳妇；但你若想将我的孩从我边带走，免不得鱼死网破。”

我以妖力血供养维持至今，只需我再喂他些血便可。”

白原沉声：“可你明知文霆不愿留在海中！为何还要人所难。”

红绫盯着虚青的神愈发怨毒古怪，虚青心暗忖，这半个“岳母”心中，定然是恨不得直接将他大卸八块。

红绫猛地扬看他，面前穿着一竹青长袍的年轻人面容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面若冠玉，冷若冰雪，清冷的声音仿若果真悉了红绫遮掩住的真相。红绫的神不由得闪烁起来。

“人所难？”红绫冷笑一声，“究竟是谁人所难？我儿遭受无妄之灾，被你们掳了去。难不成我还得笑脸迎人，谢谢你们如此盗行径？”严声厉，白原面上的神一僵。

红绫尖声喝：“不是！这是我儿，同你没有半系！”眸怒，尖锐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愤恨，“你害的我还不够吗！为什么你们文府总要缠上我！”红绫咬着牙，中泛起淡红血丝。

红绫冷笑：“文老爷，你能薄冷地将自己的孩丢府中，我却是不能。哪怕我的孩

文霁风开，同红绫说了第一句话：“你在说谎。”

文老爷沉声安抚，语气中带着歉疚：“红绫，我知你心中怨我。当年我年少气盛，家中又了这么大的变故，母亲气急而死，我是真的……不曾想，你竟然一个人供养着这个孩。”他分明记得，那日产婆所说的话，红绫生的是一个生来便夭折的怪胎。这样说来，红绫自损十数载，才能维持这龙胎无恙。

只是即便她心中再多怨愤，也不能真的将文霆弃之不顾。红绫上前，文霁风终于松开挡住她的长剑。秀指一划，红绫指尖便冒一串血珠。不过沾湿唇的龙血喂了去，文霆全便松懈来。白原抹去他嘴角的污血，文霆的俊彦苍白似雪，神智还未清醒。

白原闻言，微微想起，却中途顿住，冷然问红绫：“你有什么条件？”

虚青勾了勾唇角，还好他未雨绸缪，之前偷偷在师弟的发簪上施了一个隐匿之术。别说是红绫这个失散多年的生母，便是在玄冲观的师父和长老，都未必能看文霁风上隐匿的半妖气息。

文老爷此时方才明白过来似的，神复杂地问：“红绫……这龙胎，可是我与你……”

红绫宛然一笑：“文霆依附于我儿之方得存活，将他的魂魄驱去，与我儿亦无什么损伤。若是救活了他，却不愿听我的话，文霆我救来何用？”

虚青明白过来：“你要将他囚禁于东海？”

“文霆依附于龙胎复活重生不假，只是那龙胎本就是个死胎，只是你自损修为，行用血妖力吊着，才维持龙胎不腐，上着的一丝龙灵不灭。文霆若是死了，龙胎也无法独存。”红绫的脸，随着虚青一字一句渐渐失了血，虚青心中叹息一声，“换而言之，不是我们求你救文霆，而是你不救文霆，令郎也不得保存，你不必以此作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