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转向叶谨白，细细解释，“尸虫就像是定位系统，为伥鬼指引方向。而一旦被伥鬼找到吃掉，伥鬼的纵者就会通过伥鬼获得大量的生气，也是不走正的邪修常的事。”

等等，鬼都有了，这事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吧，镇定一，不然显得他多没见过世面。

裴夙：“是尸虫，这种虫吃尸为生，但也会寄生在活人，到了夜晚宿主沉睡的时候它就会散发尸臭，引伥鬼，也就是你昨晚见到的东西。”

这么一想，潘帅就淡定了，坐在凳上一副看破红尘的表，只是神里透了满满的茫然。

覆舟里已经没有顾客了，服务人员也都走了。

潘帅拉开包，满满一包的各种符纸，捆成一沓一沓，整齐

嗯，裴先生有时候是坏的，从他欺负夜回从来不手就能看来了。

潘帅开始吐，一只只拇指大小的黑虫从他嘴里倒来，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像一黑的来，还能在虫间隙中看见他红的。

叶谨白忍不住就笑了，也不知裴先生对香料了什么，那表看上去居然有些……坏？

但是很快，他的表就变了，他觉自己的肚里有什么东西在爬，像是小虫，在肚里悉悉索索地移动。紧接着，咙开始发，他捂住嘴猛地弯腰去，叶谨白疾手快将垃圾桶推到他面前。

“烧了吧。”他。

潘帅：“一个星期前，在我舅舅家吃过饭之后就不舒服了，”紧接着又摇了摇，“我舅舅家人很好，不会这种事。”

裴夙冲他眨眨睛。

叶谨白丢了张符去，连着垃圾桶和虫一起烧成了灰。

潘帅则瞪大睛，没有火机吧？香料是怎么烧起来的？他没有花啊！

叶谨白皱着眉，接了杯递给潘帅，问：“那些是什么东西？”

潘帅猛地站起来，被叶谨白拽住了。他发的脑一清醒了，连忙扭看向了裴夙。

叶谨白上楼去拿了一个包，然后关了门提醒叶商庚反锁茶店，和潘帅一起跟在裴夙后了覆舟。

裴夙在一个架上取一个瓷瓶递给潘帅，“拿回去打开，吐在里。”

他脸忽然变了，“裴先生，我妈之前也有和我一样的症状，她会不会也被伥鬼盯上了？”

等到他不吐了，裴夙面不改地灭了熏香。

裴夙起，“跟我过来。”

潘帅恶心坏了，拼命呕。

裴夙问潘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和谁一起吃过东西？”

潘帅连连谢，叶谨白把包也递给他。

那些虫被吐垃圾桶，外形像是蟑螂，爪上生了细细的小刺，它们扒住垃圾袋，用最快的速度向上爬，看样想爬到桌上着熏香的地方。

裴夙：“现在没事了。”

叶谨白紧皱着眉，显然是被恶心到了。

潘帅的脸很难看：“那我现在……”

潘帅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虫是怎么他肚的？难是吃去的？不可能啊，这么大的虫在饭菜里怎么可能看不见？

裴夙取腕上的帕，优雅地了手，用过的帕就随手丢了垃圾桶，“可能。”

这个味绝对不是香料本的味，他烧过一次，远没有这个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