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来拜访？”裴夙蹙着眉。

方觉懒洋洋：“听说你回来了，小爷来看看你。”他眉峰轻挑，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裴夙，“哟，这就是你从戏园里带回来的人

听到叶谨白的声音有些急了，裴夙才微微抬起，呼急促，哑声：“不可以？”

方家长？方觉？叶谨白困惑，“记得，他怎么了？”

“方觉。”

裴夙吻他的耳畔，慢慢解开了军装带。

“镜十他们呢？”叶谨白坐在他边，一边和他一起看着过往的照片，一边问。

等陈叔走了，裴夙才从间来，已经换了衣裳，是那件被叶谨白赞叹过的宴鹤服，他容貌极好，灯火煌煌竟是不可攀。

叶谨白叫了他一声。

叶谨白无奈，“先生……”

叶谨白：“陈叔在外面。”

裴夙皱眉，慢慢起放开叶谨白，他有些不悦，但还是吻了叶谨白的唇角，避到间去了。他现在衣衫凌乱，也实在尴尬……

生。”叶谨白开门来，脸上带着笑意。

他贴在叶谨白耳边，压低声音笑了声，“叶少校，穿给我看看？”

叶谨白：“先生陪我一起去吧。”

时隔这么多年，经过一世轮转，这个人竟没有分毫改变，若说有什么区别，大概是谨白年幼时受的苦更多。

裴夙：“你他们什么，就算是阮之清，也是半仙之，何况她与南坞交不浅，在鬼市不会事的。”

“少爷，”陈叔脸凝重，“您还记得方家长吗？”

陈叔敲门的声音让叶谨白猛然一惊，然而裴夙这次压得极紧，不如往常温柔，他一时竟没推开。

陈叔：“他其实也没能离开南横，今次听闻少爷回来了，特意来拜访，现在就在外面等着。”

裴夙手里拿着一本相册，正翻看着里面的黑白照片。那时候的陆渝和现在的叶谨白一样，眉目温柔。

方觉在厅中等了一会儿，坐立难安，但碍着面，还是翘着一副悠闲的样。

“少爷。”

“先生！”

叶谨白实在磨不过他，去换了那件军装，裴夙从后面抱住他，两个人站在巨大穿衣镜前，叶谨白一军装，帽檐压在眉间，一向温柔的五官居然多了几分不近人，但若细看，睛里嘴角边仍然是带笑的。

裴夙应了一声。

亲手给自己的人穿上军装再亲手脱……

咔哒一声让叶谨白睫一颤。

陆渝和方觉没什么交，方觉单方面不喜陆渝，对他一向鼻不是鼻睛不是睛，诸多挑剔。但方觉此人虽然桀骜，但本不坏，在当初那个时代里，也是令诸多侵者闻风丧胆的人。

剩的，楼澈与镜十都是修为极的妖怪，越简为寻仙集的掌控者脱轮回，除非天地崩塌，否则很难死。

叶谨白：“先请他到聚周厅，我这就去。”

裴夙仔细看着每一张照片，笑：“谁知他们去哪儿了。”他一指其中一张照片，“你这件军装好看得很。”

裴夙底的□□烧的叶谨白脸上，他一向顺着裴夙，任由他凶狠地将自己压在试衣间的墙上，亲吻、抚摸……

叶谨白整理了衣服，打开门。

但方觉来找他什么？难是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