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砚你是喜摄影的吧，我看见你书架上摆著很多关於摄影的书。”秦瑞君发陈述的语气说，确定肯定的陈述句听得秦砚筛似的抖，正想否认，秦瑞君又：“你喜的话，那就学吧，爸爸支持你……”

就像阑尾，虽然可有可无，一旦它事了，绝对让你痛得死来活去，它要你的命也不是玩笑！这时，你只能选择割掉它。这可有可无的阑尾，要割它必须开膛破肚，要开膛破肚的事，肯定疼的，即便上了麻痹，药效过後还是会疼──所以说，还是有影响的。

所以，改走居家温柔可靠专一贴好男人路线的他，这次要让步，帮助秦砚发展好，培养兴趣，立目标，让他的人生有盼。当然，这是第二好第二兴趣第二目标第二盼，第一当然是他。

人生没兴趣没好没目标没盼，那活著有什麽意思？即便是秦瑞君这种非人类也有兴趣有好有目标有盼──他的好和兴趣就是秦砚，盼则是让秦砚完全他属於他，而他正以这个目标努力著。

“我好兴…爸爸…谢谢…谢谢…”谢谢你愿意为我退步。

床虽然只有半米，地板上也铺著还算厚的毯，但倒摔的话还是很危险的，幸好秦瑞君手不错，才免去後脑勺著地的命运，把秦砚护著在地上了几圈，停来时是紧紧拥抱著的。

刚才那一瞬秦砚也被惊了一，不过此时实在太兴了，因此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自责然後歉──他知，这个时候谢比歉更为合适。

“可、可可以麽？”听到父亲允许自己接摄影甚至支持他学习秦砚鸡冻异常，说话也有不利落的。等秦瑞君时，秦砚兴奋得脑袋都糊了，整个人丧语言能力，为了表达心中狂喜与对父亲的谢，重重的扑到秦瑞君怀里，来不及反应的秦瑞君只能慌乱的伸手揽住他，然後双双到地上。（注释一：两人谈话的场所是秦砚房间的床上。）

钢琴纯粹是受秦清的影响。不过钢琴已经被秦瑞君毁掉了，不知真正原因的秦砚也因此不敢太过专注其他事，一旦有萌芽的迹像就会自我隔离将其扼杀，大概是害怕事重演──秦砚虽然不是很喜钢琴，但持练了那麽多年，多少是有的，突然以这种烈的手段把钢琴从他生活中切开，又怎麽会没觉？

秦瑞君看著他的呆样笑著继续：“暑假那麽长，整末呆家里也不好，容易胡思乱想。既然你二哥说认识那个什麽摄影师，你也喜他的样，那就跟他学学吧。”

割阑尾这种事，一世人可能就一次，如果倒霉摊上个不负责任又或者心大意又或者只是新手的医生的话最多再来一次，加起来就两次。但兴趣这东西就绝对不止了，如果说因为这种事而割舍所有，那也太残忍了，这简直是因噎废嘛。

切肤之(父兄弟)39

“吓？”秦砚愕然，几乎以为自己在幻听。

秦砚动得快落泪，一方面是因为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摄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父亲这一星期以来所的一切。父亲的改变他是觉得到的，这样一个势固执的人，真的在改变自己，以另一种方式来接近自己，自己。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