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忙站起来行了个礼，恭敬：“谢陛圣手回，老臣的疽如今已瘪结疤，杜大人之前又看过一次，说不数日便可痊愈了。”

但是大还是能分辨来，这其中有数论、积分、几何等复杂问题的理，绝不是基础算术那么简单。

他虽然成天靠批折增古文能力，但是看这些东西的时候，反应还是比其他人要慢些。

没有隐隐作痛的困扰，他现在吃得香睡得好，走路都快了不少。

“皇上说的是。”杨一清仍不习惯皇上坐在边，却还是把封好的文件递过来，拘谨：“陛，这是的第一份样卷，请过目。”

自己是文科生，大学毕业之后数什么的早就忘得净净。

杨一清本没负责过这种试题，只试探：“陛，臣等在阁商议许久，觉着这卷可以先在京中试一批，看看效果。”

杨一清这边正喝着茶，皇上从从容容的走了过来，也没有坐回龙椅，而是颇为亲切的打了个招呼：“最近觉着如何啊？”

样卷？就是他之前跟杨首辅提过的，那个用来选天才少年的文理科试卷？

陆炳一大早就陪张孚敬收田去了，鹤也时去东殿卯上班，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虞璁被夸得颇为受用，表示先把首辅大人放主殿里赐茶赐座，他这边吃完了就来。

理科试题主考数理，虽说杨老主要看的是军书，在这方面读的不多，好在有杨慎的友支持，结合、、等古籍，了套分值一百五十分的卷。

“臣等之前了另一份同样难度的卷给了工的能人巧匠，”

所以在每题的旁边，杨一清都吩咐备注不同分值，让考生和考官都看的更加一目了然。

虽然不清楚皇上的考量，杨首辅也了，又等着他把这份试卷看完。

当时皇帝执意要采用扣分制，不评甲等乙等，而是用数字来排序分值，这样更公平公开，每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虞璁愣了，忙了声谢，接过了文件，把火漆封印用小刀去了，文稿来一题题的看去。

照虞璁的要求，这份卷的难度比寻常试题要更几分，无论文理都须至少两三日才能想到答案，最好难的让人聚在一起都不来。

“杨大人，”虞璁假装自己已经看懂了这堆云里雾里的东西，抬眸：“这理科卷，大概有多少人能来？”

“杨首辅今日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儿么？”虞璁坐在他的侧，也接了黄锦的一碗茶，不紧不慢：“这好了也得好好休息，不要劳过度了。”

如今这里每一题的每个字都读得懂，就是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这些题目大分都有景设定，从军旅赋役，到市易测望，基本上都是为了生活中的实际问题设定的，应用极。

“嗯？你回去礼找张孚敬，跟他安排知声堂那边昭告京城……”虞璁话说了一半，意识到张孚敬那老混跟杨一清也不对付，搞不好又会阴阳怪气的把杨大人给损一通，只摆手：“算了，杨大人不必麻烦，这事儿我安排虞秘书去。”

皇上看了许久，主要是在题。

哎。这当个皇帝成天孤零零的，也确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