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待会要问的问题最好不要让小孩在场。”

再次见到李知之，周小武特别兴，撒了似的拉着他在院里四转悠，一一介绍他平常的游戏。李知之耐心地听着他的童言稚语，眉目温柔，刚刚的敷衍全都消失得一二净。

“妈妈不让吃鸡，好可怜，我经常偷偷把鸡分给吃。”

周小武看起来很兴：“也很喜吃鸡。”

搞不好让周正来询问周小武才是正确的事。李知之转念一想，有些谨慎地开问：“小武，妈妈对不好吗？”

李知之刚想说什么，忽然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对劲。

他了睛，声音也闷闷的：“病了，妈妈找了个医生，可是医生只会唱歌，说她的病好不了了，然后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我想要陪我。”

听着小男孩天真的一番话，李知之心中不禁生些微妙的觉。虽然他对这对夫妇的观不怎么好，但听起来……似乎好像还有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事？

中午大闹了一场，刘翠的鼻圈仍然发红，几缕发丝落在耳边，十分憔悴，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还要大上一些。周伟民陪坐在妻边，怀里抱着安静的周小武，一言不发，看起来老实又沉默。

这么大的小孩能玩些什么？周小武转了一圈，最后拉着他来到一个三层鸡笼旁边。

他嘴巴往一撇，终于忍不住趴在李知之怀里哭了起来。李知之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夏风从院中穿过，却不走令人难受的沉闷。

）……这明明是我的专属称呼

“这……不太好吧？”

第6章

周小武听到这个问题，稚气地皱起眉，像个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妈妈不让读书，说家里没钱，可难过了。”他低，小声嘀咕：“我不想让难过，对我最好了。”

周小武看到李知之时有些兴地叫了他一声哥哥，挣扎着想从周伟民怀里来，但被他父亲牢牢抱在怀里，显得有些委屈。

“嗯，”周小武认真地，“她可喜吃鸡了，还会用玩和我交换。”

“知之。”不知何时阿望站到了他边，目光直直盯着他怀里的周小武。李知之挑眉问他：“问完了？”同时

一开始问的都是些乏味无趣的例行问话，才听了几句，李知之便有些不耐烦了。他兴趣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便任地让阿望替他旁听，自己则在周家夫妇有些异样的光中大大咧咧地叫上周小武，邀请他一起到院里玩。

实际上李知之没有什么特别吃的东西。但看着周小武的目光，李知之还是顺着他的意思。

看得刘翠本想拒绝，但被周正呛了一句，她又不敢说话了，只能一脸担忧地目送着儿的影。

午四，一行三个人再次现在周家夫妇的家门前。令李知之比较意外的是，或许村警提前通知了他们会有人来问话，这对夫妻倒是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等着，而不是跟着大队一起外寻尸。

“真的？”李知之忍不住笑了，看起来他和这女孩是真的有缘分。

“母鸡正在孵。”他蹲在那个脏兮兮的鸡笼前，手指指着里面一只形大的花母鸡。“哥哥你喜吃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