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说破的时候。

不知他的状况究竟如何，阿望只能好声好气地劝：“还是睡一好吗？”

“先睡觉。”阿望不由分说地把他到床上，用床单裹得严严实实，见他还有所挣扎，便自己也躺将人搂在怀中，动作一气呵成行云，好像他经常这么似的。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院嘈杂的声音吵醒的。李知之睁开睛，便看到阿望已经坐起来了，神不虞，正在伸手去关窗。见李知之醒了，他目光转柔，语气却还是有些冰冷：“醒了？他们太吵了。”

好在阿望及时扶住了他，这才没让他一磕到墙上。

他这幅样和以前生病时没两样，喜逞还不让人说。阿望试着摸了摸他的额，然而一手的冰凉提醒着他面前的人早已并非活人的事实。他目光更沉了几分，眉间也多阴郁。

阿望捂着他耳朵，轻声：“睡吧。”

即使和阿望聊到深夜，他睡前仍不忘看几页书。这一夜李知之也依旧睡得不错，死人睡得反而比活人安稳，说其来也讽刺的。

没听说过他有起床气啊。李知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转过蜷起，在被窝里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薄床单撑起一个团。

等着阿望吃好早餐，李知之这才摸手机准备打电

阿望看他其实并不是很想要答案，便把到嘴边的话默默给咽了回去。

刚刚那阵嘈杂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的状态却比他自己想象中的差多了，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是一脸病，嘴唇隐隐发白，即使旁人不知他的况，也能很轻易地能判断他了大问题。

“……外面怎么了？”他其实没睡饱，疲倦还残留在这行尸走肉上，十分影响他的神。

“算了。”李知之又打了个哈欠，努力睁开睛爬起来，“如果待会我倒不是还有你吗？”

好像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就只是沉默寡言而已，究竟什么时候多了个黏人属的？

“……难死人必须睡够八小时吗？”李知之有气无力地倒在他前，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

他枕起来比枕舒服一，李知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他这个回笼觉睡醒，阿望的手臂都被他压麻了。这一补觉让李知之的气好了很多，他不禁在心中嘀咕：简直像个游戏似的，睡满时间补回血。

不过这也没关系，李知之还见过有因为好朋友脱团就生气的人，所以在他看来阿望黏人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病。他神愉快，目光不闪不躲，十分自然，仿佛两个人就该如此一般。

他是真的怕了，怕自己失去他第二次。

两人这才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房间去洗漱，奇怪的无论是在大厅还是院，他们都没有遇到任何一个熟悉的周家人。

“不睡。”李知之甩了甩，试图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一。然而他的努力只能化为无用功，的疲倦甚至拥了上来，让他一晕花。

地决定不欺负他了。他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起来你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的啊？”

阿望一看他睛都半睁不睁地眯着，仿佛假寐，就知他没休息好，眉一皱。“好像事了。你要不要继续睡会？”他伸手把窗关上，但那薄薄的一层玻璃也无法彻底挡住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