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保住白家未来的延续。三人所达成百年之约的关系将无法斩断。战争一旦爆发便不是几年十年之事,而是几十之事,即便战争停歇,这国破山河的中国,不是效仿西方政权便是延续千年中国政权制度。白师盛列了战后中国的政权和人wu的qing况,这便有利于他们三人之间应对被革新国家事件的变数。
那些还扎gen在上海滩的黑dao明张目胆地横行着,他们迟早会因为战争的到来而毁灭。贞问连不是傻zi,只有看向未来的有所可能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所有。药郎提chu利用德国军火的事qing隐退上海滩,他便是在赌。他战争会毁掉人类和万wu所有的一切,战争带走的东西是巨大的、可怕的。若是自己这个帮派不隐退,自己这个洪叶堂就会随着战争的到来而消失。
战争一旦爆发,谁都无法置shen事外。
所以他没办法去选择。
他很想看陈逸和柳青阳最后相杀的xia场,但是每天liu逝的时间在剥夺他的生命。现在他已经达到目的,他必须尽快上海滩南xia巩固自己的势力与贞问连作最后的决斗。一山不能容二虎,贞问连智谋与残忍在药郎呆在他shen边这段时间看得清清楚楚。为了这个刚chu世的孩zi,他一定会想尽办法chu1理掉药郎。药郎与贞问连很像,都是不会善罢甘休和心狠手辣的人。药郎的时间连金钱都无法买到。这未来之后二十多年的寿命对他来说足够了,这二十多年的时间足够他稳定所有的一切。加上与白家和皇奕的联手,这百年即使自己死了,谁也都无法撼动洪叶堂……不,是现在的天门。
药郎什么都没有了,这天门现在是他的全bu和一切,若是连这都失去,他该如何去chu1?他不能让贞问连得手,他不想害贞问连,但贞问连必须得死。贞问连的儿zi也将作为继承人的存在交到自己手中去养育。他不怕死,唯怕自己向那万千国民那样死去:
碌碌无为,服从命运。
活着等死。
这让他深深gan到惶恐。药郎zuo不到,若以前是为了那一手的炼药和罗碧烟而生,那么现在却只是为了这天门而生。如果失去了炼药的资格和罗碧烟,而连贞问连都摆不平。药郎便能够预知自己的未来:
和所有的国民那样,等待战争的爆发接受战场的折磨,为了一kou饭而变成野兽。没有信仰,没有希望,没有未来,麻木而痛苦。
这样的命运若是降临到自己shen上,药郎宁愿死去,也不愿独自活着。
他不想知dao百年后这个世界是什么样zi,他唯一要zuo的便是让一些人记住自己,证明自己曾经存活过。他不要连死,都死无葬shen之地。这样比在药家受到歧视更加让他难以接受。
“这个世界有什么好,你竟然这样眷恋。这么肮脏的人间和肮脏的人,你竟然舍不得去伤害。我真想知dao,你为什么会是我?我为什么会是你?明明我们就是不一样。”柳青阳笑着念念叨叨,冷着yan看这支离破碎的人间,只是没有人去回答他。若不是他阻止着他,那时候族人的死,他一定会踏平河山。可他心里的痛苦直接传到了他的心,他所有的qing绪;善与恨;温柔与愤怒;冷漠与绝望都直抵他的四肢百骸。所以他停了手。
药郎不知dao什么离开。
这一离开,就再也不会chu现在陈逸和柳青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