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家gan1bu。”
“再后来,在那场浩劫之中,爷爷明哲保shen,没有犯过大错,chushen也是绝对的红五类,说话zuo事也极有分寸,因此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二十年前更是zuochu了正确的决定,所以才能够到今天依旧是住在那个古建筑群里一直不曾改变。爷爷现在吃的用的,你不要看简单,却全bu都是jing1挑细选绝对国产的,实际上外国的牌zigen本比不上真正国nei特供。菜是专门的特供菜园,酒是专门的特供酒厂,衣服布料都是最优质最jing1心的材质和剪裁,连他的拐杖都是杭州雕工阴沉木的。”
裴亦萧仔细想了想,裴老爷zi的拐杖确实似木似石,乌黑光hua,不是凡品。
“那天我还特意问了问爷爷,”裴亦鸣chou完了一支烟,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然后两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我问他,不是经常看见您老人家忆苦思甜吃糙米cu粮的吗,您这一说怎么觉得像是您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呢?爷爷说,‘你以为我吃的真的是糙米cu粮吗?就算是,那也是最绿se原生态的,别的地方吃不到,我吃的粥里有鹿茸,我喝的汤里有虫草,我穿的布鞋是纯手工纳的。’爷爷还笑dao,不是他想要这样吃这样喝,只是他的地位决定了,他必须这样。如果他真的吃了地沟油的饭菜,穿了外面地摊上的衣服,那叫那些跟着他的人怎么办?”
裴亦萧似乎听chu了一dian什么,但是又抓不住那层意思,他愣愣地看着裴亦鸣。
裴亦鸣又勾着嘴角笑了,“爷爷还说,人啊,你是chu1于哪个地位,那你就得有匹pei的特权。权力没有好坏,关键看你如何使用。同样的,和你一样地位的人,也会有同样的特权。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只能zuo好你自己。”
裴亦萧又被裴亦鸣这一番话nong得神魂颠倒。
裴二哥啊裴二哥,你是借着裴老爷zi的故事来专门讲最后一句话么!
裴亦鸣轻松地站了起来,喝了一koushui,说:“我在放,你看不看?”
裴亦萧傻傻摇tou。
裴亦鸣看他那傻样实在可ai,笑着在他tou上随手胡噜了一把ruanmao,没说啥就走上楼了。
裴亦萧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也回了房间,躺在大床上,闭着yan睛思考。
他现在生活的圈zi很小,只有这么几个朋友。其他的人也认识,可总是觉得缺少dian什么。别人尊敬他,满嘴恭维话,但就是不会认真地和他zuo朋友。
而裴亦萧以往认识的外面的人群,因为不熟悉也不喜huan,所以都基本断绝了来往。林成原来在班里系里还是有那么几个好哥们儿,但现在ding着裴亦萧的脸,也不可能再去找他们一块儿玩。
归gen结底,就是裴亦鸣刚才说的,你是什么样的shen份地位,你就有什么样的特权,还得加上一句,就有什么样的朋友。
裴亦萧这帮朋友是从小玩到大,最知gen知底的一个圈zi。而他们这帮人,其实是政府大院里最不上dao的一批,从小jiao生惯养,又受家庭荫泽,好的没学,坏的全bu学遍了,没有一diandao德和廉耻。反正他们也不愁前途,以后随便安排个工作,或者自己zuo生意,都没有问题。整天唯一考虑的,就是怎么浪费自己的生命。
今天孙修智撞死了人,刘晨给他作证,杨浩没那么傻把自己牵扯jin去,但也不会说什么,段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