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舒来时，叶思睿正拈着一块心吃。“不错，不是很甜，你要不要来一块？”

叶思睿换好衣服，用洗漱过，便径直去正厅见叶阜。叶阜坐在椅上，忧愁疲惫，昨日的喜一分也不见了。“沈棠是和临县本地人，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勉考了个秀才，但后来乡试三次，皆不中，没有营生，便靠着写话本混饭吃。他的话本都是思圣书局印的，我已打听到思圣书局老板的住，大人要与我同去吗？”

从来没有睡这么晚过，声音也带着刚醒来的沙哑：“除夕前把案破了便是。”

“他怎么了？”夏天舒由着他把心到自己嘴里，咀嚼两后说：“确实不错。”

叶思睿说：“你去吧，我还想去沈棠屋里看看。”

“玉峰，这个案是你的，我只是帮你而已。你已经是和临县县令了，你要明白自己该什么。”叶思睿喝了嗓。“我叫他们摆饭了，你吃饭了没？”

叶思睿轻轻拍拍巾叹了气。他来去自如惯了，只当和临县还是自己的地盘，完全没想到这一遭。“我是……”他今日偏偏没有穿官服过来，说是上官这些衙役恐怕也不信。

今日雪终于停了，叶思睿还是只带茶茗，坐车去。沈棠的屋前后都有衙役看，叶思睿刚车，就被拦住了。“来什么的？”

“官就不打扰了。”叶阜步履匆匆地告辞。

叶阜嘴唇蠕动几，却说不话来。

叶思睿反而奇怪，“你当了这么多年县丞，怎么会不知如何讯问？”

夏天舒，跟着狼吞虎咽吃起来。“你对他写的话本好像格外在意。”

“我怕这帮小偷懒，过来看看。”庐拍了拍腰上的佩刀，“这是巡江北州的提刑察使司佥事，京里来的大官，协助咱们县太爷办案的，小们，还不快让开。”

刚刚拦着叶思睿的衙役慌忙挪开了。

“你观察力果然好。”叶思睿没解释什么。

他看叶阜仍有难，话便没那么客气了，“玉峰，我走这几个月，和临县难太平无事？你从前是怎么办的，现在就怎么办，我总是要走的，难你就靠着我吗？”

“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庐的声音犷嘹亮，极辨识度，叶思睿一听就笑了起来，“你怎么也在这儿？”

“可是我……哎，我不知该问他什么。”叶阜摇摇，面苦涩。

“我……哎，可我毕竟一直只是个县丞，这样的案，实在是……哎。”叶阜恨不得没说一句话，就要跟着叹一气。叶思睿却从他零星的话中抓住了重，惊讶地扬眉，“你怎么了？岑大人在任后几年，衙门里的事务就是你在置了，我到任之前，也是全权由你代理的，即便是我党县令时，除了每日升堂办案，其他事也都是你置的，如今你当上县令，正是实至名归，怎么你反而不自信了呢？”

“他当了太多年的县丞，已经束手束脚了。明明自己有能力，何苦依赖别人？”叶思睿懒洋洋地翘着二郎，又拈一块糕送到嘴边，“说是这个案给他办，我也不可能完全不，填饱肚，你就随我去沈棠家里再看看吧。”

“除了仵作验尸，屋里的东西我都没叫他们动过。”夏天舒经过时，庐朝他低拱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