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之后,纸令就会自动消失,但为了掩盖杀人现场,消失的方式就是自燃。”裴澜之双手交叠撑着颌,勾唇笑起来,“所以你懂了吗?”
“也就是说,这个月发生的四起火灾都是‘合法的’?”荆雨蹙着眉,协会把洗冤书当成糖果一般随意散发实在太儿戏了。
荆雨猛地抬,“什么意思?”
“可是他说过只要你不害人,他就不会找你麻烦。”
“那这是一个老案?”荆雨听得愣神,
了两次筷
都没能夹上菜,“可是……可是……”可是邵然丝毫未向他说起过,他不是特殊刑侦司里面的一员吗?他不需要参与查案吗?
裴澜之开车往幸福小区赶,他见荆雨坐立不安,便伸白皙的手腕,转过腕表算了算时间
:“也许我们能赶上。”
“是也不是。”裴澜之将摆盘致的羊排往荆雨跟前推了推,“当初负责洗冤书发放的人失踪了,而且失踪之前被协会全国通缉,所以这几次自焚案的时间和地
如此接近,很难说不是有心人在谋划,但洗冤书本
的判断是天
,无法人为
预,蒙冤人想要什么时候复仇也没有办法猜测,所以立案后,邵然要求把重心转移到当初潜逃的通缉犯
上。”
裴澜之对他:“你介意我去你家坐会儿吗?”
年轻男人脚
荆雨望着服务员上菜时摆放在裴澜之面前的番茄汁,咕嘟咽了。
裴澜之猛地踩油门。
楼门外,有
楼的人嘀咕着“谁把安全门锁起来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再多走十来米又是一个楼梯
。
“你这人不错,作为回报,以后我可以帮你看家。”
而门,撑起的禁制中,邵然
抬手,手背青筋凸起,掐着年轻男人纤细的脖颈,将他死死抵在墙上。
因为这一句话,再联想到邵然可能并不信任他,为什么?他初来乍到,背景简单,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边的人。牵扯到这件事中的,他所认识的也只有……
他觉得心里很难过。
“哪儿有那么简单,我其实……”
实有冤屈,那一页纸就会变成申杀令,我就可以随心所地杀了我的仇人,吃了他,或者
他的血……”
荆雨摇摇,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外。地缚灵是他在人间界认识的第一个非人类朋友,不是领导,不是同事,不是长辈,他们住得很近,一起喝过
看过星星,分享过据说是外国人最喜
的
味的方便面。
裴澜之看了他一,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一般,低笑片刻
:“可能有些事他需要亲自确认,然后才能信任你。”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朋友陷危险之中,可是
为执法者,一旦邵然拿
地缚灵有罪的证据,他就必须站到朋友的对立面去。
“因为这事儿你们邵司长把我记住了,我以后日不会太好过。”
裴澜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随后站起对服务员:“我们有事先走,菜撤了吧。”
荆雨觉得很失落极了,裴澜之给他夹了一块丝红薯都不知
,他吃起来也不甜了。
荆雨怔怔地跟着站起来。
与此同时,幸福小区,午三
,外面天气一片晴好,浮云万里,然而一号单元的逃生楼
却撑起了一片扭曲的惨白禁制,断开了与外界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