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孙石宇。”孙行声打断父亲的话：“我想你了。”

“赚的，您拿着零花吧。”

待到月底孙行给孙石宇卡里打了两千块钱，孙石宇才打电话过来质问。

“行吧行吧，这不是关心你嘛，老嫌我不耐烦。钱我收了，你自己注意着别累着，不烦你了我挂了。”

搓衣板的……”

于是孙行放宽了心，参加军训去了。俩礼拜军训完，孙行晒了个炭黑，拿回手机他就给孙石宇挂了个电话，才得知对方已经回家了。

“那你也还长呢，要劳逸结合，别舍不得吃，啊？钱你自己拿着，有什么需要就用……”

“爸，我知的，我一切都好。”

“有啊！”电话那边听起来像是咽了。“你学习怎么样啊？课都跟得上吗？我听说大学里面得不严，学生天天旷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可别这样啊，一定得好好学习知吗？还有学校附近那些网吧，太乱，烟雾缭绕的，对肺不好，你别老去，啊？爸知你中就老跑网吧玩儿，你要实在想玩儿游戏，爸给你买个电脑。还有你跟同学老师关系都怎么样啊？爸知你脾气，不好交朋友，但大家相识一场就是缘……”

孙行打断他：“不是一句话吗？”他又说：“您刚刚还说我好。”

“大一课不多，锻炼锻炼。”

“我也想你啊宝贝儿。而且不是跟你说了吗，对我说话要用‘您’。我还没问你，你每天吃饭都在堂吗？堂伙怎么样？一日三餐都要吃啊，千万别虎，就算贪睡也要起来吃早餐……”

“我知，我没想您什么。”孙行说：“我都听您的。但是您要来看我。”

但等到个月他拿了工钱给父亲打去钱的话，孙石宇一定会主动打过来的吧。一月一次联系实在太少，但孙行迫切地需要长大，长到能够独当一面，能够把父亲照顾好的程度。这又需要好多年，所以这样的空档并算不上什么。

录取通知书一来，孙石宇就自己买了张车票，先行去探路了。等到快开学，孙石宇又跟着儿一起去了学校，还带他转了一圈学校周边，告诉他哪里卖什么东西，哪家饭馆好吃。孙行很满意，觉得孙石宇还是上心的。

虽然父亲的屁没吃到，但好歹他们也是有过亲密接了，孙行想反正他着他，一个大男人，被屁而已，也算不上吃亏。他还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未来，这就够了。以后还有机会回来。

此话说罢，电话那已经嘟嘟响了起来。孙行哪里被孙石宇挂过电话，一时间有些懵。那之后，孙行每天晚上都想着，要不要给父亲去个电话，又怕收到的又是一番甜蜜的轰炸，叫他心烦意乱，更不满足。

“咳咳……”孙石宇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说：“一旦状态，就有些不择言，不能控制自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男人嘛，你理解一。”

“儿啊，你给我打钱嘛？啥意思啊，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

“爸，您没有别的想对我说的吗？”

孙行睡在上铺，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闭

“你好好上你的学，上哪儿赚的啊？瞎搞这些嘛？”

孙行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过新生学忙得不行，再加上他找了两份兼职，也没时间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