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早上又提起考医科的事──他们觉得自己的成绩没办法顺利考上。

「──」他差

「哈哈，我要是没有这个就会把名片散得到都是……常常被她骂呢。」

最后一排的窗贴上许多广告，看不见外。

「很好，你比我想象得还大胆啊。」参止朝他欺近，近到两人可以受彼此呼的距离。

我不想考医科。

快吻我，吻我吻我吻我吻我吻我──何曦麟两直勾勾地盯着凑来的薄唇，全彷佛有火在烧。

公交车驶离久适中，熟悉的校舍在黑夜中远去，何曦麟忐忑不安地看着在窗上的自己。

或许是早就知父母听不去而让他却步，又或者是只想安分地扮演一个乖小孩。

他为什么不是女的？为什么事总是没办法如他所愿？为什么他没有力量跟勇气去改变？

当晚，他又再度穿上那件依然飘着沈木香的外套。

何曦麟看着躺在手心中比鸡略小的粉红，那形状有像豌豆，后连着一条白的线圈，包在外的材质应该是硅胶之类的──虽然他没见过实，但依然知这东西的名字。

上我，尽地──止大哥。

参止会叫自己什么？他想了一整天，完全想不对方要他坐这个位置的用意。

即便仍有不解的地方，但何曦麟却没有任何犹豫，「嗯。」

藏在自己外套里的那件西装外套包覆躯的销魂。

一的他完全没注意到参止的左手从袋中拿一个东西握在手里，「呵，我个人有特别的小嗜好，只是一直找不到人来尝试，你能陪我真是太好了。」那东西何曦麟抓着书包背带的手掌中。

别让我们失望，小麟。

今天参止穿的是之前常看见的双排扣黑大衣，围巾则是昨天看到的那条，两手在大衣袋中，脸上的笑容宛若和煦冬日，「我还想你或许会改搭别班车呢，」他朝何曦麟伸右手，「名片盒有带来吗？」

何曦麟惊讶地瞪大，看着比平常早一站上车的参止在自己边坐。

就只是这么简单的话，他却说不。

「嗯……有。」何曦麟把袋中的金属小盒小心翼翼地交还给主人，看到修长的指在有藤蔓浮雕的金属面上抚着，在脑中不禁模拟起那只手在自己上游走的画面。

参止的女友一定很漂亮吧……所以他才会为了她这么烦恼……

别再那样说──我已经让你们失望了，我只喜男人──拜托别再用那个称呼叫我──

第五回

「那个……所以……我要什么？」

「好了，那么……你为了补偿我，什么都愿意？」参止依旧笑得像邻家大哥一样无害。

比以往更加烈的声音回在他的脑中，直到他目送公交车离开视线，依然久久不去。

好痛。

何曦麟抱着跟昨天差不多的心公交车，他照着参止的指示，坐在最后一排右边的靠窗位置，这个位置可以明显觉到引擎的震动。

被谁骂？拜托……告诉我。

「你真是听话，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