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胃里翻得厉害，趴在地上就呕起来。

崔大炮这辈没上过学，没认过字，除了打架啥也不懂，他这位咋来的？就是打来的！刚解放那会儿，他最积极，搜刮老财主，抢劫大地主，没什么不来的，也正因为他不要命，公社成立的时候他就顺利地当上了民兵营长。这么多年来，依然大字不识一个，但也琢磨了一理――没啥说的就是！打怕了谁还敢不服你？

梁家男人在外面挣扎着要冲破第四小队的包围，梁家里面梁丝丝抱着瞿志的大不动，梁町和梁三婶在人群的冲击中死死捶打着瞿志，梁三婶了一辈，现在就靠着一气死死拽着瞿志短短的发，用不长的指甲在瞿志脸上抠挖，差把瞿志睛给戳瞎了，梁季宇也不示弱，抓着抗着他的人就嘴啃，那男的耳朵都被他咬血了。瞿志被三个女的死死抱着，梁冲过去拿起砍柴的斧就乱砍。

“建良，快拿这个。”梁妈妈和梁大娘也赶回来了，她俩刚才听说了这件事，知肯定要起来，她们人少，必须要找趁手的，所以她俩就去把能借的都给借过来了。

梁爸爸既不是村支书也不是孬种，和梁三叔一起冲过去，扒开崔大炮带来的人，就要去揍崔大炮。场面一就乱了起来。

“动手！”他大吼，“谁要是敢帮梁直华一家，就是同党，就是坏分！”他喊着梁爷爷的名字，这样的意思就是要和梁家不死不休了。

梁三婶被吓坏了，冲过来抱着梁町紧张地大问：“町丫，町丫被吓三婶啊！“

梁大娘腰上挂着两把柴刀，手上拿着两把镰刀乱，背后还绑着大斧。

她一路挥舞着斧，也不前面挡着的有多少人，反正就一个念――她们家都要家破人亡了，谁还那么多，能拉一个算一个，最不济也要把崔大炮的瞿志拉来。梁家的男人们也是这么想他，梁大伯冲在前，梁爷爷被梁爸爸和梁三叔护在中间，父四个就冲着崔大炮的方向，一路和人撕打过去。

大队长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他没办法，就把所有人都组织起来，围成圈，他都打算好了，就算崔大炮一定要把人抓走，他们也要拦着，他们站着又不关崔大炮什么事，要是崔大炮敢因为这个把他们都抓起来的话，那也是崔大炮厉害！

梁家男人在外边看得两通红就要冲上去，梁大伯为村支书，最先冷静来，在外面大喊：“瞿志，要是我闺女有什么事我肯定要把你上的肉一块一块割来！”

“娘......妈、妈

“啊啊啊啊啊啊――”梁大娘梁妈妈一边大叫，一边，崔大炮带来的人最多就是带着木棍来的，哪里比得上铁的，一个个都生怕他把自己伤了，飞快地退开，梁大娘和梁妈妈很快就和梁大伯他们接上了。

在旁边围着的人正要起就袖架，一听这么说，大分都怂了。谁都害怕被扣上坏分的这帽，作为一个坏分，全家被打死都没人会替人家的。

崔大炮这边除了瞿志，没有人动――梁家前面可不只他们，很多邻居都自发地将他们围起来了，还有人已经通知了村里，大队正往这里赶。

被分了任务的人一脑地就冲去了，崔大炮都这么说了，他们不好也是要挨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