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文站在舞台的右边，目光追随着舞台上最耀的那个人，目光好像被人拿了钉钉住了，再也移不开。

湛九江各吃了一半就不肯吃了，把东西拿到梁季文的嘴巴，说：“别想用怎么简单的方式就能忽悠我，快吃！要是我真全吃完了你就能多占便宜了对不对！”

两人最近的气氛有诡异，湛九江照旧是尽地使唤着梁季文，梁季文依然百依百顺，但两人说着说着就突然无话可说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慢慢过去。

湛九江一上台，架势一摆，声腔一亮，好像真有个李玉和的人从剧本里活过来了一样。湛九江太抢，以至于除了他观众都没记其他人的表演，尤其是唱到“困倦时留神门防野狗，烦闷时等候喜鹊唱枝。家中的事儿你奔走，要与分忧愁”的时候众人的心都要为他揪起来了。

湛九江觉好像有一电从那边一路窜到他的脑门，发麻，但和梁季文那若有若无地碰一样，好似错觉。

他们毕业的那一天正好是星期五，先是校长讲话，然后是带着他们的校外辅导员说了一番话，渲染一番离愁别绪后，湛九江上台了。他今天换上了一套借来的军装，军绿的军装穿在他上，看着神气十足，微微上挑的桃花里多了几分肃杀，剑眉星目，端得是英俊潇洒帅气人。梁季文一看花了，愣了一才反应过来，然后夸赞：“真帅！”

梁季文咬了一，也和他开玩笑：“小河越来越聪明了，都快不能叫小河了，得叫大海了。”小河这名字是梁季恒叫起的，梁季文刚叫梁季恒认字那会，梁季恒总是分不清“江”和“河”这两个字，湛九江有迫症，想着法儿地要把他拧回来，结果还没拧回来呢，他就成“湛九河”了，梁季文开玩笑的时候叫了几次，后来梁季恒被改回来了，梁季文也没改，两个人的时候就叫湛九江小河。

“怎么了？”梁季文见他突然不动了，握着他的指，左看右看也没看自己把他咬哪里了，但他还是伸手轻轻搓了他的手指一。湛九江又是觉到一电窜到他尾椎骨那里。

两人国营饭店了一盘红烧肉，炖土豆，烧茄，海带汤和三大碗米饭，吃完又打包了八个馒，一共花了三块三二另三两油票和一斤粮票。

钱是梁季文付的，两人家里都没什么钱，但梁季文就是有本事源源不断地

湛九江：“......”丹！这人有电！

湛九江挑唇一笑，本来就生得好的面容更是令人炫目。

“别小看我，我可是天第一聪明人来着，你那小心思可瞒不过我！”湛九江得意洋洋，又拿回来自己啃了一，然后又给梁季文咬一。梁季文坏心地咬了一大，谁知湛九江想把东西往他嘴里，梁季文一就咬到了湛九江的指，不过梁季文反应迅速，不能算咬，最多只能说是轻轻碰了一。

开父母了，他的小河也会有成家立业离开他的那一天。心里知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从来没去想，也从来没敢想罢了，但是事到如今，他心里还是有不是滋味。

毕业典礼在中午结束，梁季文还好，湛九江早已经饿的前贴后背了，梁季文那萝卜糕着糖让他先垫垫肚，然后带着他去国营饭店里吃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