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是可以的，但是要注意不要碰到。”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了，笑咪咪地和他唠了会家常，看了一会他的，对他说：“恢复得不错，明天要是想要院的话，就能去办手续了。不过以后也要注意，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当一回事，有条件多吃肉和菜，一定要注意好！……”老医生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注意事项，梁季文和湛九江虽然都知，但还是都一一认真地听着。

作失误的那个工人因为没有重大事故，但还是被停职理了，就算恢复工作，那也要回实习期工作。误伤的工人没事，就是受了一惊吓，主要还是讨论湛九江的问题。要不是湛九江厂的时间短，厂里肯定是要给他一个优秀工作者的名额的。

“不用了，回家什么都方便一，现在医疗资源也有限，昨天大夫还说我能院了呢，我还是不在这里占着资源不挪位了，要是不放心，等会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我再给他看，成不？”湛九江笑着拒绝。

“没事，晚上我陪着你起来去。”梁季文说。

晚上两人挤着一张床睡了一晚。因为医院是交一张病房的钱，领一张床的床垫，要不要租被被单视病人意愿决定。

湛九江这样说，姜大也不好再劝了，梁季文拿着单回来，姜大给拿去了。

“我怕上厕所。”

吃完饭，梁季文就去给湛九江办院手续了。姜大大早上就过来了，一听湛九江要院就劝他：“九江，这是自个儿的事，你可得好好注意，如果担心钱的话，那没问题。你这是为救人受的伤，而且还是在厂里的事，厂里都商量好了，医药费不用你，全由厂里报销。而且还不止这样，厂里还给你一个月的带薪假，今天我就是给你送营养费的。”昨天晚上厂里开了会议，就是商量着事的理方案。

两人挤在一张小床上没难受，不过湛九江睡得很安心，鼻尖是梁季文的味，上沾.染着的是梁季文的温度，虽然两人都睡了汗，但湛九江还是不愿意放开梁季文。

老医生走后，梁季文就把保温桶拿来开了，萝卜排骨汤还冒着气，梁季文问他：“还喝不喝？”

“吃完了我们就回家吧。”湛九江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梁季文伺候着刷了牙洗了脸，这才醒过来。他发一个多月没剪过了，他嫌弃理发店的人手艺不符合他的风格，一直没去理过发。湛九江的发本来就难伺候，长长后的更难。他咬着油条，说话糊糊的，发翘成了鸟窝加呆，梁季文看着还好玩的。

随时都有暴.的危险，后怕的绪就冒了上来，但是再一想，那么刺激的意思也上来了。

“我等会上班的时候就去会计那里找他们报销，不能让我们见

“嗯。”梁季文没异议，照平来说，湛九江的医术比湛爷爷差不了多少，只是平常不山不显罢了，在医院里住着也不方便，还是回家的好。

湛九江摸摸肚，已经不撑了，不但不撑，还有饿，但是他看着那么一大桶汤，又有犹豫。

湛九江纠结了一，然后开开心心地抱着保温桶，拿着勺一一块萝卜一一块排骨，然后再喂梁季文一汤。看着湛九江得意洋洋的表，梁季文简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