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海清又晃悠过来了，湛九江赶紧把缩回去,嘴巴闭上，一本正经地翻看申请，只是本还是不舍得放,哪怕只有一丢丢的凉意他也决不放弃！

“没，今天都到我这晃悠十多次了。”湛九江压低声音，有些孩气地撇嘴。

“才不呢！不是说我歪门邪吗？我就要看他来不来走我这条邪。”湛九江可小心儿了，就两天前，湛九江和姜大几个在办公室里闲聊，正好聊到开会的事，湛九江就顺嘴多问了一句。姜大想着反正上开会就要说了，就把事给湛九江讲了，也不是什么非要保密的事，小的一件事。

办公室的窗不大,天气又,二十多个人共用一把电风扇，湛九江是疯了才会指望着它能给自己凉快。趁着没人注意,湛九江吐着散散，拿了本给自己扇风,但很遗憾，并没有什么用。

湛九江和梁季文闹别扭的事早就过去了,梁季文比想象中的要好哄一些,不过也因为这样，湛九江忍住了想要偷吃的念。梁季文的鼻灵得比狗狗还厉害，要是他吃了冰棍，不用上嘴就能被抓包。

海清照旧还是端着他的杯，办公室，晃晃悠悠来回转，每次走到湛九江办公桌附近的时候，都会慢脚步，双唇紧紧地抿着，眉皱着，好像在压抑着自己似的。

湛九江也不是那种会给人小鞋穿的人，海清刺他，湛九江就找机会让他把这些话全甩回他脸上。不是说他走歪门邪吗？湛九江就让海清自己走走，还是走他这条歪！

海清从恢复考消息一放来，整个人都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公示来后更是立就洋洋洒洒地用了十一页纸来写申请书。湛九江自己写了三页半，模仿着梁季文的笔迹帮他写了四页，加起来四舍五一也才八页，

人都是会长大的，在钢铁厂里工作了两年，海清也被现实教会了怎么人。事也会帮忙着了，桄榔桄榔响的话也少了。但依然将湛九江视为中钉，湛九江每天还是当着海清的假想敌。虽然不是逮着机会就刺上湛九江几句，但三次有一次总要说些让湛九江尴尬的话。

湛九江就当没看见，扇着自己的风，着自己的工作。海清想要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但是海清不说，他就当不知，就一句话的事，随他去！

也不知海清是哪筋搭错了还是力过剩无法排解，冷嘲讽地就说湛九江走歪门邪，把湛九江气得不轻。

“还没跟你开呢？”大把新收上来的申请书给湛九江拿过来，瞧着海清磨磨蹭蹭走掉的背影，有些惊讶。

说湛九江小心，湛九江一都没意见，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说湛九江气量小他可一都不认！没给海清小鞋穿把他整死，这得是多大的气量啊！

里的工人那么多,问题怎么可能少得了？公示一贴来，打报告写申请的人远比想象得要多,湛九江是负责第一轮审查的。他的申请才交上去,就又回到了自己手里。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脆利落地就在自己的申请单打了勾,然后拿起一条。

“你也是，跟个孩似的，还跟他计较这个呢！”大有些好笑，见得得白衬衫都湿了一块，有些心疼地给他扇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