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真的雨了啊！

        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在心中祈祷：“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保佑我的母亲健康长寿。”他又怕神觉得自己不够虔诚，三拜九叩只求母亲安好。

        整个村庄顷刻间闹起来，村民们呼雀跃。

        “雨了！雨了！”

        “真的有天神啊！天神万岁！天神万岁！天神万岁！”

        呼声一浪过一浪，此时此刻，村民们已经完全疯狂了，将这场救命的及时雨的现全都归功于天神的恩赐，几乎大半个村的人都成为了天神教最忠实的信徒。

        这场雨过后半个月，村庄却再也没有迎来第二场雨。面对村民的疑问，传教使却是面凝重，“村里是不是有一对母，十五年前来到这里，一年前死了丈夫。”

        立就有村民回应，“是有一对，霍姓母。”

        传教使一个了然的表，“那就没错了。他们是外来者，是恶的后裔，阻挡了村庄的运，才会造成大旱。”

        村民们瞬间议论纷纷。

        传教使作倾听的姿态，片刻后，他睁开，沉声：“我聆听了天神的声音，负责传达天神的旨谕。天神告诉我，只要为天神准备好祭品，雨将再次降临这片土地。抓住恶，将其献给天神吧！你们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抓住恶！抓住恶！抓住恶！”

        ……

        当一群人冲房间的时候，霍雨浩还在为母亲煎着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询问前的况，就传来被击打的剧痛，手脚被那些男人们以一种极不自然的方式牢牢抓着。

        睛被鲜血糊住，他努力睁开去寻找母亲，看到母亲同样被抓住，他疯狂挣扎起来，迎来的却是暴力地殴打。在昏迷前，他听见为首的那名传教使说：“小的关起来，大的行仪式。”

        霍雨浩是在一阵敲锣打鼓声中醒来的，他的双手被捆在后，跪在地上，有两个人压着他的肩膀。大脑有些混沌，他摇摇，迫自己清醒，在视线恢复清明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被绑在火堆中间的上的母亲，中满是癫狂之的村民。不，不能称之为村民，而应该是，教众。

        传教使站在霍云儿面前，念着一大堆霍云儿听不懂的教义。

        “当恶被燃烧，灵魂被洗净，就是天神再次降甘霖之时。”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霍雨浩完全无法理解前的状况，一夜之间，他和母亲成了所有人中的恶，喊着烧死他们。这一切都荒诞不经，以扭曲而奇诡的姿态朝着深渊奔去。

        霍云儿已经不泪，哪怕隔着人群，她还是一就找到了自己的孩。她该怎么？才能救自己的孩。

        她向面前的传教使祈求：“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孩的命，求你，放过我的孩吧……他只有十五岁啊……”

        她的声音悲怆而无力，像是击向岩的玻璃，一声声碎裂在这清寒的夜中。

        传教使面不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随着传教使举起火把，锣鼓声震天响。多么闹的场面啊！而这么闹的场景，却是要烧死一个女人。

        荒诞至极。

        直到此刻，霍雨浩才确定他们真的要烧死自己的母亲，他像疯了一样挣扎，中发骇人的尖叫：“妈妈——你们不能那么！！！你们不能那么——”

        他的声音实在太过尖厉，压着他的两个人耳膜都到刺痛，于是他们选择了最简单的让人闭上嘴的方式——揪着发将他的脑袋往地上撞，撞了好几次后，他脑海里的声音和画面都破碎了，只剩一片嘈杂的茫茫噪音，还有令人生不如死的疼痛。

        熊熊大火燃起，在传教使的授意，所有人都认真注视着这场正在行中的仪式。

        霍雨浩的前一片血红，血腥味在鼻腔里肆，像是要顺着他的呼爬他的里啮咬他的心脏。他艰难地转动球，只能勉看到火光中妈妈随风而动的黑发，还有……

        妈妈在用型告诉他：“活去。”

        仪式结束，期望中的雨并没有降临，传教使将目光放到几近昏厥的霍雨浩上，面无表地：“我们需要新的祭品。”

        孙二就在这个时候站了来，揭开一年前的旧事，“霍雨浩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亲看见他掩埋自己父亲的尸，他是名副其实的恶。”

        在天神教长达一个多月的洗脑中，孙二已经成为天神教最忠实的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