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教地群山之中，小鸾山只是他们生息之地。教在此经营百年，非但是山之路布满迷阵陷阱――或者说本就没有路，在更深的山林中，更有其它布置，比如，小鸾山已无可装的财。

，竟说了句：“我怎敢惹奉圣教的人……”

“还装？”瘦小汉：“我看你们像是江湖中人，无缘无故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寻宝，难是祭拜贺教主，给他上香不成？”

那瘦小汉看了几这两个外乡人，嗤笑了一声，“你们也是想到圣教寻宝贝的吧。”

谭藻便明白了，怪有漏网之鱼。教外门弟数不胜数，不似正牌弟，份不拘，只要心慕教都可加。因多是地痞，构不成什么大危害，又人数众多，不在当初清理范围。这里曾是教繁衍生息百年的地方，有外门弟简直不能更寻常。只是教被灭五年了，在此地竟余威仍在，果然有些事一朝一夕无法改变。

他这些日也打听到，小鸾山之役后，正中人花费多日功夫，以山底教石碑为界，清理隔火的区域，然后放火烧山，将小鸾山烧得什么也不剩。

谭藻心得很快。

“埋山中的何止是贺教主……还有圣教累世而积的金银珠宝。”瘦小汉冷冷警告他们，“但是我劝你们不要打什么主意，这山不是那么好的。”

阮凤章叹气：“幸而来了这一趟，否则怎知江湖中还兴起了这样的传言，整个小鸾山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净，还能留些什么。”他只想着可能有人借着教的名生事，却忘记了人更容易被什么迷惑，一两句讨论与猜测，传开来，再添油加醋，就会变味了。

阮凤章没说话，谭藻却瞬间开问：“什么宝贝？”

阮凤章既然知了，日后少不得要针对此，行动一番。

阮凤章冷声言，“这位兄台，你是奉圣教弟？”

谭藻意识从斗笠的隙中去打量阮凤章，不是说教已经被铲除净了吗，还是说这人是打着奉圣教的名在行事？他此时万万不敢先于阮凤章开，不然无论怎样的反应的，都会被怀疑上。

的确，山中有代代教弟布的机关，捣毁教时也未能尽数捣毁，寻常江湖人如果是念着捡捡教的财宝，死山中也不足为奇。听这汉的意思，也的确有人丧其中。

谭藻听得贺灵则的名号，心中一窒，“贺……教主埋此地？”他本以为贺灵则不说被挫骨扬灰，怎么也是弃尸荒野的场，现在听到可能还有坟茔，心一时很有些复杂，真想立时找到它。

传言并没有错，教的财富，只会比世人所想的更为惊人，它们被藏在从小鸾山去还要数日路程的地方。当年除了贺灵则，就只有他知位置，他们二

阮凤章偏看了谭藻一，谭藻斗笠遮脸，什么也看不来。

那瘦小汉瞥了他一，鼻，“我以前是奉圣教外门弟！”

也只有一些脑不太灵光，又容易被煽动，武功还不怎么样的人，才会认为小鸾山还有财宝，结果丧命于此吧。教遗留来的，只可能是灾祸，其他种种，早被付之一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