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汝霖一时恨极了他平静的表，“这一切，包括杀了谭藻吗？”

谢公与那位教长老相约，当谢公成功练秘籍上几种简单的蛊之后，就在城的某间客栈门留记号，再过五日，来等就是，长老自然会来见他。

由谭藻面留记号，五日之后，会引来什么人？谁也不知。这导致他们的计划会有很大的变数，除非是贺灵则来，否则他们都不会立刻手，而贺灵则来的几率，很大。

……既然小鸾山沦陷，大家都快要死了，那就送你一剑先去见阎王吧。他这一剑，也算没有白练，更没有白受姚靖那么多难听的辱骂。

可是这世上的人互相利用，不到最后，永远不知谁更占便宜。

阮凤章神微变，“什么意思？”

当年，祝盟主以重伤为代价，才击杀贺灵则。事后，祝盟主为靳微所害，贺灵则反而逃生天。今时今日，贺灵则已然掌握了蛊术，他们又要付怎样的代价，才能杀了贺灵则呢？

若是武林手，加上有快，足以从此到小鸾山打个来回。

阮凤章面一沉，“兄长也是希望江湖太平。”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提起正气阁和教的渊源了。并非两派距离近，才有渊源，而是因为有渊源，正气阁才会搬迁。他们原不在这里的，是后来才搬过来，可见两派曾经有一段多么亲密的时日。

五日，是一个比较微妙的时间。

他是陈芳散人年纪最小的弟，在他之前，陈芳散人已经很多年没有收过徒，其他弟都已师，有的甚至已经淡江湖。谭藻和他的师兄师们年纪差距比较大，相少之又少

阮凤章听了他的言外之意，大怒：“不行！”

殷汝霖自语：“既是江湖，又怎会有太平之日，我们所作所为，有时也与教无异……”

谭藻门的时候，特意挑了一把剑带上，这把剑和他以前的剑很相似，或者说就是普通的剑，平平无奇。

殷汝霖冷声：“你清醒一吧，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对尸尚是温的姚靖：“此之谓，同生共死。”

谭藻回看了一石室，微微一笑，仗剑而立，中却着泪。

他已经可以见到正中人的影了，也不知贺灵则现在是怎样的境况，只怕也难逃一死……

私里，殷汝霖对阮凤章说：“你我为了今日，其实已经亏欠了很多。我师父说的对，我并不正气阁的人。”

☆、第二十一章

殷汝霖看着自己空的衣袖，“当年那一战，折损了太多前辈手，新力未生。老宗主痪，祝师叔能力不济。你我二人，对上贺灵则，即便是五年前的他……你认为我们有多大胜算？”

“兄长想太多了，”阮凤章淡淡，“你愧疚的，只是令师的死，还有……小不忍则乱大谋，贺灵则要的事，会引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阮凤章沉默良久，：“我们不一定要杀了他。”

这里原是教经营的范围，正因如此，即便殷汝霖也不能知，教在这里是否有什么他所不知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