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深蓝站在浴室的门，隔着一段距离，凝视着祝方觉的面容。

“我明白了。”

他盯着祝方觉看了一会，忽然叹了气。

“好好好，那个人渣。”

亦深蓝反而反应不过来了，他怔怔地望着他。

亦深蓝接着说：“我也喜唱歌，但我不喜他那种态度……”他皱了皱眉，“海妖唱歌是唱给喜的人听的，不是为了赚钱的。”

这是最后一次。

他这么想着。

这都是他在自讨苦吃，是不是？只是他想得太多了。

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鬼，或许是因为此刻安宁的夜。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的循环。如果第二十次循环无法成功的话，他就没法和祝方觉在一起了，他……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他当初一定要将祝方觉找

他有想哭，莫名其妙地，觉鼻发酸。不知为什么，到心一阵发苦。

祝方觉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不过他想，或许只有亦深蓝心甘愿让他离开星网所设的眠之后，他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他觉得有不科学，在……祝方觉居然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之后。他有不敢相信。

亦深蓝还在认认真真地描述：“准确来说，是我对他没有任何觉，但他对我就不一定了。”他还是自恋地补充，“谁都喜我！当然了，我一也不想要那个人渣喜我。”

“没有！”亦深蓝激烈地反对，他抬，凝视着祝方觉的睛，确定祝方觉没有误会，才松了气，“别怀疑我，Joe。我和那家伙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他是你的前任经纪人？”祝方觉忽然想起来，“我好像听说过。”

亦深蓝喜笑颜开地蹭了蹭祝方觉。

“快去洗澡。”祝方觉让他站起来，推着他往浴室走，“我困了。”

“拐走了？”

“好啦好啦。”亦深蓝委屈地说，“那种人渣，我们别讲他了好吗？”

在这样的距离，他仿佛觉得祝方觉整个人都模糊了，一时间他甚至不知自己在何，只剩自己，和远方那个人。

但他又在心底自嘲，希望他能别这么，他的Joe原谅他不好吗？

等亦深蓝洗完澡来，他发现祝方觉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好……吧……”

他总是觉得……总是觉得祝方觉和自己隔着什么。

他不知怎么形容他的想法，如果祝方觉真能这么简单地原谅他，他一方面欣喜若狂，另一方面又有些莫名地不忿，仿佛因为如此轻易的原谅，显示祝方觉本没有那么地重视他。

亦深蓝立刻撒：“他利用我，Joe――我五年，一分钱都没有拿到过，那家伙还骗我。”

亦深蓝却一喜：“你这么早就关注着我呀，Joe？”

祝方觉了把他的脸颊：“别跑题。”

“行啊。”祝方觉轻快地答应了。

松了一：“你知，有很多人喜我的声音。我当初就是为了那个人渣，才不顾族里面的反对，是要去唱歌，因为这可以为他带来利益――其实我也不是喜他。我朋友事儿那段时间，那个人渣就乘虚而，趁着我茫然未来的时候，把我拐走了。”

当然好，只是……只是有……

祝方觉有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