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那为什么还要夺取我的？”

萧潇走向阳，继续：“阳，我不是只能等着让我哥慢慢合你的。”

疼，从脚尖，指尖开始。阳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团，疼痛没有丝毫的减弱。刚刚萧潇都没碰到他，他的好像就钻了一群蚂蚁，从伤那里，顺着血爬到四肢百骸，从脚尖、指尖开始啃噬。然后是小、手臂、大、肚、……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是三个小时，但绝对不超过六个小时，因为苏陌还没有来敲门。疼痛终于过去，阳还是蜷在地面上，他没有一丝力气站起来，哪怕动一动手指。

恐惧还没散去，他就受到了悲哀。

好像又过了很久，阳站了起来，无视萧潇，走到镜前看着自己的镜像。拉衣领，那个纹依旧颜分明，伤甚至已经愈合，那块肤平整光。可是，阳觉到了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

阳努力往回缩，想离萧潇远一，现在的萧潇就像鬼，像从地狱而来。他捂着自己的伤，喝：“你要什么？！”

就说过西江月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还和她见面？”

这里，百式，就是他的终吗？

萧潇里涌起愤怒，低声：“你们人类死前还可以回光返照，我哥就不可以吗？”

萧潇还在他的边，静默地看着他。时间的逝好像没有了量度，钟表上的秒针在走动吗？

答案显而易见。

“可是你哥早就死了。”

很多人在世上踽踽独行，阳也是，从生就是，这是一种陈生也抹不去的孤独。这些人啊，在碌碌无为里走向自己的终，真到了终又不甘心了。阳现在就满心不甘，他走过漫长的童年，黑寂的青，在血气漫漫中看到自己的终，看到镜里他的在笑，在说：“谢谢你，阳。”

“阳，天不早了，你该睡了。等你醒来，你的伤就好了。”

也许是也觉到已经换了主宰，有些悲郁，那个声音暗哑低沉。

“你别过来！”

“哥，怎么样？”他听到萧潇愉快的声音，然后看到她愉快

阳靠在浴室的墙上，似乎有了安全，气势不弱：“说不定是你有目的，你不让我见她就是为了隐藏你的目的。”

也许吧。

“灵魂还在。阳，一直以来我都谢你，谢你肯让我哥暂时寄存。今天如果你不这样，我会一如既往地谢你。我不知西江月什么目的，如果她已经和你聊过了，那她就完全可以取走你上的蓝乳石，你早死了。可是她没这样，所以她肯定还有别的阴谋。”萧潇捡起那块带血迹的碎片，“现在，我对你可没有什么谢了，要的事也不会征求你的同意。”

他明明没有让“自己”站起来，他明明没有让“自己”走路。那是谁控着他的？

“不，我不需要！”阳尖叫起来，可是浴室里没有一丝声音回。

“我不需要。”他盯着自己的，“我想要回自己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萧潇被气笑了，“我的目的你一开始就知啊，完成我哥的遗愿救苏陌。”

“阳，你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