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问题，景云的心再一次的跌落了去，脸上也隐隐浮现了不可避免的哀伤：“爹，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他不明白，究竟是从此失去比较痛苦还是失而复得后再次失去更加痛苦，应该是后者吧？而他，此刻所的就是后者。

“是爹就不能成亲了吗？景云，我只是想和你更加亲密，只是想……在你离开之前让你明白我心中所想。”把少年牵着来到蜡烛前，独孤求败垂的视线在摇曳烛光中愈发的柔和，“我本就不是顾忌世俗之人，莫说我们之间没有血缘，纵使有血缘……景云，喜了我便想得到，唯有你，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

“和我在一起，不仅仅是父关系，就像世间千万夫妻那般，和我在一起。”

“爹，你们这是何苦呢？”在此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死而复生，更何况是他人？可是为何一个两个都要这样固执？不是守着植人就是守着尸，这样的法都已经病态了吧？可是为何，他除了心中升腾起无法浇熄的意外没有丝毫恐惧呢？

“什么？”

看着瞪圆了的景云，独孤求败蓦的笑起，浅浅淡淡的，带着真实的温柔，“我们成亲吧。”

“……哈？”

“爹、爹爹……”因为听见的话语太让他震惊，而使得景云开都结结巴巴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总和他玩这种把戏，只是短短一瞬，他的世界就从亲或者友剧场转到了剧场。

“就在此地此时此刻。”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名正言顺的拥有这个少年，若少年必须离去，那么请允许这一次的自私，让他在少年上留斩不断的联系吧。

一开始景云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目光扫过那寒潭才蓦然反应。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并非是有天然冰泉之地，那这个寒潭应该是人工成的，而不用想，正是爹爹和小丑为了存放他的尸而，那药，也该是防腐类的药吧。

直接就地取材，把寒潭周围本来为景云照明的蜡烛取来两支，独孤求败回，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一如以前：“景云不愿吗？”

“景云，答应我一件事吧。”既然他的结局已经被注定，那么请允许他奢求一份真实的回忆，让他可以拥有这份回忆直到死亡。

“因为是你。”因为是那个唯一放在心上喜之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消失。而且，“你回来了。”

“等、等等，爹，你……”

指腹轻轻在少年因为惊愕而微开的唇上抚摸，独孤求败的徐徐缓缓涂抹炙的，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当景云的爹爹，这是在失去后才蓦然醒悟的事实。而现在，他想要让这份遗憾填补圆满，在他再次失去之前。

独孤求败并未有什么激动的言辞举措，只是那双紧紧锁住少年的愈发暗沉了去。或许，在一开始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毕竟死而复生不过是奇迹，而奇迹，总是不喜在现实之中呆太久。

“和我在一起。”

“可是……”可是这关系转化的也太快了有木有？而且，什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吧？“你不是我爹吗？”虽然他看见自家爹爹终于恢复了几分本很兴，但能不能不要是因为这种奇怪的事？！

这个少年渡过余生。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