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泽愣了一，继而才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东西一样，微微睁大了双。

两人的距离那样近，那双如墨玉一般的眸里，清晰地倒映着唐末的影——只倒映着他的影。两人的鼻尖几近相抵，唐末只需微微抬，就能上那双稍显苍白的双唇——他也这么了。

陪聊陪玩，还给你准备丹药法修炼材料，没事的时候还能给你解解闷，再不济……”掰着手指，一个个地数着自己的优，唐末说得煞有介事，那模样，看的卫成泽脸上的笑容，都不由地扩大了几分。

最后是唐末主动放开了卫成泽，他看着垂，避开了自己的视线的人，脸上的笑容带着苦涩。良久，他才哑着声开：“抱歉，是我越线了。”

——唐末在发抖。

“如果我说，我确实喜你呢？”如同威一般，唐末又说了一遍，也微微前倾，近了本就靠得极近的卫成泽。

——这个小孩只是在恶作剧，本当不得真。

“唐末？”半晌都没有得到唐末的回应，卫成泽不由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声。他看着神有些怔忡的唐末，眨了眨睛，忽地凑了过去，脸上浮现一个略显不怀好意的笑容：“唐末啊，我说……”

那抑制不住的、细微的颤抖，让卫成泽的心中蓦地生一酸涩来。

明知不会有任何结果，却依旧了这样过分的举动来。

刚回过神来，就听到了卫成泽的这句话，唐末的心脏不争气地剧烈动了起来。

“你这么想让我去你门，该不会是……”嘴角弯起恶劣的弧度，卫成泽贴近了唐末，刻意压低的声音落在耳中，无端地带上了几分暧昧，“……喜我？”

唐末没有深，只是轻轻地磨蹭着卫成泽略微涩的嘴唇，将它们一湿，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对待至宝。

看吧，果然和预想中的反应……没有任何差别。

不能……承认自己的心思。

这种时候，只需要扬起嘴角，一个得意的笑容，就能完地化解前的问题，然而唐末却抿了抿唇，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如果我说，是呢？”

心中一遍一遍地提醒着自己，唐末想要后退，拉开和卫成泽的距离，但却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动弹不得。



——不能被牵着鼻走，如往常那样，随便寻个由敷衍过去便是。

卫成泽的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发一声音，中也因为这意料之外的发展，而显些许无措来。

睫轻轻地颤动着，卫成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将唐末推开，却在上唐末的肩时，停了动作。

他……不忍心。

“可是我喜的人，不是你啊！”卫成泽的话让唐末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抖，一时间甚至都忘了该什么样的反应。

许是因为大病初愈，卫成泽的嘴唇有些，但那温柔的，却如同甜的甘泉一样，让唐末不由自主地沉醉去。

如同玩笑一般轻快的语气，早就被重复过许多遍的容，再一次落耳中，却依旧有如一盆冰，将他的心脏浇得透凉。

“如果我说‘是’呢？”唐末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因为过分的紧张而显得沙哑涩，有少许的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