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神仙，不是圣人，也会怕疼，也会有想要逃避的时候。

被方绍元的视线给看得有不自在，卫成泽缓缓地吐一气，然后才扬起笑容，伸手去解方绍元的腰带。

上的绾起的发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显得有些散乱，卫成泽索伸手扯了发带，任由那如瀑的墨发垂落来，衬得他的脸颊越发小。

方绍元看着卫成泽，目光一寸一寸地在他的上逡巡，不放过一个角落。

如果他与卫成泽没有任何交集，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思，如果他任由卫成泽死去，这个时候，他的心脏，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疼了？那种剖心剜骨的疼痛，实在太过难熬。

“……够了。”方绍元又说了一遍，中是掩饰不住的痛楚。

稍显宽松的外衣，厚实的中衣，单薄的里衣，卫成泽一件件地褪去自己上的衣衫，将之扔至床。最后一件衣服被脱，卫成泽白皙的肌肤暴来，在深的锦被的映衬，如玉般泛着淡淡的光泽，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清了卫成泽的本质，知这个人究竟有多卑劣，然后让对方以最卑微的姿态，如同一个般在自己的息呻，然后认清自己的那份心意，到底愚蠢到了何种地步――方绍元以为，这回是他想要的。

卫成泽将扯的发带随手扔到一旁，把腰间的绳结轻轻一拉，淡青的腰带顿时就松散了开来。

卫成泽的手腕很纤细，方绍元一手握住，还多了小半圈。

而前这个人，总是知，该怎么往他的心里扎刀，才会更疼。

卫成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方绍元，脸上的笑容一地淡了去，不着寸缕的看起来无比单薄。

他已经……后悔了。

方绍元低，看着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忍不住惊讶犹疑的神的卫成泽，中的神无比复杂。

这个人不应该遭遇这种事，不应该遭受一伤害――哪怕这种事的人是他，也不可忍受。

“够了。”抓着卫成泽手腕的手收紧，方绍元的声音近乎嘶哑。

即便有地维持着屋里的温度，但如今终究是严寒的冬日，乍然间失去了衣服的遮蔽，卫成泽的细微地颤抖着，却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惹人怜。

不等卫成泽疑惑方绍元的举动，一声带着些许冷意的命令声传来：“把衣服脱了。”

方绍元知，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让卫

起来。

后悔当初想方设法地将卫成泽从拉，后悔自己不知何时对卫成泽动心，甚至后悔将卫成泽从牢狱当中带。

轻轻一震，卫成泽顿时就明了了方绍元的意思。置于侧的手一地蜷起，又缓缓地松开，卫成泽撑着坐起来，脸上的笑容不减。

他本以为，让卫成泽这种事，他的心中会是痛快的。

但是，看着卫成泽在他的注视，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一件件地脱上的衣服，看着卫成泽努力压抑着中没有很好地隐藏的隐忍，脸上却依旧带着惑人的笑容，看着卫成泽以侍奉的姿态，想要为自己宽衣，方绍元却只觉得心中有一把锋利的刀片，将他的心脏一片一片地剜肉来，疼得他无法自抑。

然而，他的手才刚碰到方绍元的腰间，方绍元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