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梭沙没同他接茬，开门见山，“你过两天去柬埔寨不放心，缇慕可以送我那栋楼去住，我刚给业经理打过电话，层大平层很多，随你挑。”

        “是住哪儿的问题么？”霍暻捞起冰，一饮而尽，远不及老婆讲的几句话透心凉。

        “曦曦说缇慕没和你提离婚。等你理完军方斗的问题，她还会回来。”梭沙如实转述，又问：“昂莎真和你议过婚？”

        “我不知，别问我。”他听到这个名字牙，一个只现名字的女人居然能搅得他的婚姻鸡犬不宁。

        梭沙沉默片刻，没再多问，把军方加密手机推过茶几，屏幕闪过加密讯号，“军局传来一张卫星图片和位置坐标，你还没说去柬埔寨什么。”

        霍暻忍住疼，拿过加密手机查看军局的消息，一张村落小矮房低排列的全景图，坐标北纬11度14分，东经105度33分，锁定柬埔寨和越南接壤边境的城镇——斯维帕克。

        他放大五倍卫星全景图，观察街，又：“总统候选人第二名佐耶图准将和国防委往来密切，昂觉将军不可能不拉拢他当左右手，第二轮大选，那几个老会倾尽全力保他上位，准备合伙推一个总统在我作威作福。”

        梭沙问：“所以你决定保温素？想好了，你是军方代表，他是民盟候选人，完全不同的阵营。”

        霍暻佯装没听见，问：“保谁？上一个试图纵大选的副总理刚被执行死刑，副司令少替我加罪名。”

        梭沙心领神会，闭不谈，指了指电话，“两件事有关系么？”

        “佐耶图准将是不是你们总司令？”霍暻把手机倒转推给梭沙，“看看吧，我们这位候选人每月都得乔装打扮，拿本假护照去柬埔寨旅游放松心。”

        梭沙拿过电话，放大图片，清晰看到小村落前停着一辆黑越野，来的中年壮硕男只漏半边脸，正好对上佐耶图准将巴一块黑痣。

        “他去的地方叫斯维帕克，东南亚最有名的地狱。你们总司令上梁正，梁玩得花。”霍暻咋摇，一切尽在不言中。

        梭沙放手机，一本正经：“谁给的消息？”

        霍暻：“温素送的投名状，说是国会有旧派倒戈，以前和佐耶图一起去玩玩儿，走的两句风声。军局去移民局查境记录，还真查频繁境用的假护照。”

        梭沙猜测动机，“所以你去柬埔寨是为了砍掉昂觉将军的左胳膊。”

        “不不不。”霍暻连声否，指了茶几，“我得好好留着这条左胳膊，还得让这条左胳膊像狗一样对我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