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杰环臂靠墙，“说。”

陆惜杰坐到炕上取围巾，“被放鸽谁都会不兴，更不用说这么长时间你连个电话都没有，我想但凡不是神病谁也兴不起来。”

陈源跟陆惜杰上了车，仍旧把糖罐抱在怀里，他说：“故事比较长，就从我能想起来的地方说起吧。我家小时候比较穷，我妈就把我爸跟我哥还有我扔一个人跑了。我爸没什么能耐就帮人砌砖盖个房养活我们兄弟俩，后来有一次他去帮人房结果从上面摔来，整个人就了，医生说要恢复就得手术，但是家里本就拿不这个钱。”

方静问：“陈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在家过年？”

陆惜杰拎着四个大包走来之后去开了门，也没说什么。可这一陈源更忐忑了，他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扶方静免得她摔倒，然后默默地跟了去。

方静笑笑说：“那今年我这儿可真要闹了。”

陈源声音有些低，他说：“如果我爸的病治不好，可能我和我哥就不会这么拼命。但是明知只要动手术就能治好，我们兄弟俩不可能不争取。当时为了这笔医药费别说去打人，可能更坏的事我也得来，所以我跟我哥真带着我一帮乱七八糟的朋友去揍凌琤。结果我们是把他打了，但是凌琤更狠，他就抓准我哥一个人揍，把我哥打得满脸是血。我吓得不轻，这两厢才收了手。”

陈源说：“后来钱没要着多少，给我爸看病还是不够。医院说了，再两天不交钱只能让我们退病房。那时候我

陆惜杰说了句你怎么净事儿，人倒是又把围巾围上了，然后看见陈源偷偷去抱糖罐也没说什么，只是去跟母亲说了声要去走走，一会儿就回。

陈源坐到陆惜杰对面，“我可以解释的。”

陈源把东西拿去，然后跟陆惜杰屁后面了小屋，结果一就看到他偷偷拿走的那个糖罐又被陆惜杰拿回来了。他心里咯噔一，这时就听陆惜杰问：“凌琤还好么？”

陈源帮方静开了门说：“阿姨，您慢儿。”看的却是陆惜杰。

陆惜杰的语气很平淡，听着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好像就是就事论事。但是陈源看着他的表突然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他发现这样的认知让他有慌，于是有些话不经大脑就给说来了，“小杰，你不兴了？”

陈源说：“跟家里人生气所以跑来了，阿姨您得收留我，要不我都没地方过年了。”

陆惜杰问：“后来呢？”

约过了四十分钟才到家。陆惜杰在车上就看到陈源了，这小着一雪在那里跟拉磨的驴似的一直在转，一开始连他们过来也没发现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他们离得很近了他才看见的样。

可就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有个人给了他们一个来钱的机会，那就是去揍凌琤一顿。因为那人看凌琤跟贺驭东不顺但又不敢打贺驭东，所以便叫他们去欺负以为好欺负的凌琤。

陈源憋了半天，“去说行么？在这儿我说不来。”

虽然事隔多年，但陈源依然记得他哥因为这个辍学每天一个人跑去打两份工，他负责在医院照顾父亲。可他哥一天只睡三个小时两忙活，赚来的钱都不够父亲看病住院，后来医院都要把他们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