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
鱼老将祠堂里所有的东西都重新摆了一遍,见整齐了,他才总算是顺过了一kou气,将双手往袖中一揣,回tou冲李瑾容笑dao:“既然是谣言,听它作甚?”
李瑾容压低声音dao:“都在传曹仲昆病重,恐怕是要不行了。”
“曹仲昆死了岂不正好?”鱼老说dao,“我还记得你年轻那会带人怒闯北都,三千御林军拦不住你们,差dian宰了曹贼,吓得那老匹夫险些niao了kuzi,要不是他那七条狗,曹贼早就是刀xia亡魂了。怎么现在听说他要嗝屁,你还慌起来了?”
李瑾容苦笑了一xia:“今非昔比,yanxia不过一个谣言,寨中已经人心浮动,这消息还未见得是真的,我怕……”
鱼老撩起yanpi看了她一yan:“怕麻烦?”
李瑾容顿了一xia,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han糊地笑dao:“可能是我老了吧。”
鱼老不ai听“老”这个字,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连胡zi都跟着一翘,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个巡山的弟zi在外面叫dao:“大当家!”
李瑾容一回tou,只见一个“wu件”山炮似的轰了过来,一tou扎jin她怀里。
“阿妍?”李瑾容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nong的?”
李妍先开始以为李晟只是koutou挑衅,而周翡也没答应,所以洗墨江之行肯定是要黄的。谁知到了十五,她才发现自己没能理解冤家路窄的大哥和表jie之间诡异的默契――她看见李晟收拾包裹,才知dao他不但要去,还要顺势离开四十八寨!
由于李妍是个刀枪不ru、ruanying不吃的告状jing1,为了以防万一,李晟走之前把她捉起来绑在了她自己的屋里,反正等天亮了见不着人,自然有人来找她。
李晟毕竟是亲哥,怕她乱动被麻绳磨破pi,所以用了两gen绳zi――先用细ruan的把她五花大绑了,再拿稍cu些的麻绳缠在ruan绳上,把她拴在床zhu上。
可他低估了李妍姑娘告状的reqing和小女童shenti的柔ruan程度。
讨厌的大哥走了以后,李妍就开始在原地摇tou摆尾地扭,ying是把自己从最外圈的麻绳里扭了chu来,shen上的绳和嘴里sai的东西nong不掉,她就保持着这个蚕蛹一样的形象,开始往外蹦,蹦一会累了,便gan1脆躺在地上gun。
巡夜的弟zi还以为迎面撞来一tou野猪,兵刃都bachu来了,提剑要砍,发现“野猪”停在他脚底xia,louchu了柿zi红的一截裙裾。
灰tou土脸的李妍总算见到了亲人李瑾容,当场深xi一kou气,字正腔圆地吼chu了自己憋了一晚上的那个状:“李晟那个大混dan撺掇着阿翡去洗墨江了!他要离家chu走,我说要告诉大姑姑,他就绑了我!”
李瑾容有dian懵:“什么?”
李妍抹了一把yan泪:“他们都说江里的鱼老其实是个活了一千年的大鲶鱼jing1,要是被逮起来,会不会给涮锅吃了呀?”
鱼老挽着袖zi,在旁边gan1咳了一声。
李妍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抬tou看了看这五短shen材的小老tou,她颇为不好意思地从李瑾容怀里钻chu来,十分有礼地打招呼dao:“老公公您好,您是谁呀?”
老公公笑容可掬地答dao:“大鲶鱼jing1。”
李妍:“……”
李瑾容被那俩倒霉孩zi气得xiongk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