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翡立刻全僵直，一动不能动了。

“那时候南朝尚未建成，旧皇族仓皇逃窜，故都里北斗横行，人心惶惶，我是一清贵人家的丫，我家老爷原先是翰林院学士，不肯给伪朝事，便辞官闭门在家，谁知大少爷少不更事，跟一帮太学生闹事，给人五花大绑地押了去，着老爷来受封。我家老爷为救独，假意受封，暗中联系了一些朋友，想举家逃。不料错信奸人，被人卖，全家都丧了命，只有我机缘巧合之，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少爷逃了来，沿途遭人截杀，段夫人正巧路过，一掌毙了那领的，救了我们主仆二人。”

段九娘疯疯癫癫地凑在她耳边说：“不要乱跑啊，你瞧瞧，天都黑啦，小心外面有大灰狼叼了你去，啊呜！”

疯婆这才满意，张牙舞爪地“啊呜”“啊呜”叫了几声，冲双冒火的周翡了个大鬼脸，跑到小角落里揽镜自照去了。吴楚楚看了周翡一，小心翼翼地问：“段夫人，怎么才能不怕大灰狼呢？”

周翡：“……”

那老仆妇便叹了气，说：“段夫人和李大侠是有渊源的，姑娘且听我细说。”

她真真切切地会了一把什么叫“七窍生烟”。

最后那一句，她微微抬起，声音压得又轻又，好像虚空中真有个“李大哥”一样，吴楚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惊疑不定地跟周翡对视了一。

周翡意识地一摸，却没摸到她边的长刀，原来就是这么眨的光景，段九娘已经站在了她面前，笑嘻嘻地举起她的刀，在掌中转了两圈，说：“吃了饭再玩耍，乖。”

如果真是段九娘，周翡知自己肯定是没有还手之力的，这样的手碾死她不比踩死一只蚂蚁费力到哪去，不会闲的没事在饮里手脚，她便端起粥碗，三五除二地囫囵灌了去，温的米粥肚，上顿时和了起来，喝完把碗一放，正要个谢，那段九娘却用刀把极快地在她上了几。

她长到这么大，从未见过这样的法、这样快的手，一时间真有几分惊疑不定的想：“难是真的？”

段九娘又去看吴楚楚，吴楚楚比较明白“好汉不吃前亏”的理，双手捧着粥碗，一边小小地喝，一边十分乖巧地冲她笑，好歹没被一起定住。

老仆妇尚未来得及答话，便见那方才还在院里的段九娘人影一闪，就到了门，以周翡那察“牵机”的力，居然没看清她的法。

“不料她打死的那人正是北斗‘文曲’的亲弟弟。段夫人天赋异禀，少年成名，多少有些恃才傲，打死也就打死了，一遮掩都不屑，这边引来了祸端。北斗忌惮‘枯荣手’的名号，以为她故意挑衅新政，自然要除去她，一路惊心动魄，我们在平阳遭到了北斗‘廉贞’‘文曲’

老仆妇看了段九娘一，那疯婆哼着歌梳发，好似全然没听见。

“那个简单，能从我手走十招就行。”段九娘也不回地说，“只是你们不行的，我的功夫专克破雪刀……李大哥，你敢不敢同我比试比试？”

周翡起了一鸡疙瘩，一半是被恶心的，一半却是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