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懂。”老仆妇摇，“她这馊主意一半是自己古灵怪，一半却也是为了李大侠。她将多年前便一直开始的嫁衣拿了来，捎信给李大侠，也不提前因后果，只说自己要嫁人，嫁衣上少了颗珠，求他帮着找。”

周翡闻听这样“绝妙”的馊主意，除了“有病”，也真是发不第二句慨了。

周翡却将“廉贞”这始作俑者的名在心里念了两遍，想起谢允给她说过，“甘棠先生在终南山围困伪帝座大将，斩北斗‘廉贞’，挂在城楼上三天”，总觉得周以棠所作所为并非巧合。

吴楚楚悄悄抹了一把睛，问：“那后来段夫人怎么样了？”

周翡脸上一表也没有，看不在想什么，吴楚楚问：“那为什么？”

周翡不由自主地坐正了，说：“家里长辈们未曾对我提起过这一段，请婆婆告知详。”

吴楚楚“啊”了一声，泪开始打转。

“据李姑娘说，李大侠先是遭人暗算，中了一种叫什么‘缠丝’的毒，随后又被贪狼、巨门、破军等人率众围攻，他一路勉力应战，往南溜了那些走狗数十里，杀了不知多少人，那些北狗们是没能围住他，可是也加剧毒发，他撑着回到寨中，还是毒发不治。”老仆妇叹了气，半晌，才又，“我当时就瞧段夫人神不对，等李姑娘走了，她便障了一样，声声说是自己害死李大侠的。”

府里。段夫人怒极，反而心生一计，她们姊妹乍一看依然是一个模刻来的，她便隐瞒了已死的事，替‘嫁’了祝家。以她的功夫，大可以横着走，没人占得了她便宜，既然不能伤害那姓祝的小，她便打定主意要将祝家搅合得鸡犬不宁。”

周翡问：“那个是我娘？”

“想必是的，”老仆妇，“那姑娘送了一袋珠来，说是她爹临终时嘱咐她要送的贺礼。”

仆妇：“我也是后来才从她颠三倒四的话里想明白，原来她最后一次见李大侠的时候，所中的毒就是‘缠丝’，当时北斗分明带了大批人，却见她跟廉贞冲突而藏着不来，便是蓄谋已久，用她诱李大侠，那缠丝肯定不是普通的毒，能在李大侠替她毒的时候传到他上。李大侠肯定当时就明白了，这才一反常态地骂了她一顿，将她赶走，又生生把敌人往南引去。”

“蜀中那边一直没有什么音讯传来，李大侠是个很知礼的人，断然不得知朋友婚讯却置之不理的事，肯定是生气吃醋了。段夫人便十分洋洋得意，打算等着结果了祝家的事，就去蜀中找他澄清，谁知又过了一阵，就在祝家来人来接的前一宿，家里忽然来了个年轻的姑娘，自称是李大侠之女。”

“段夫人听说李姑娘要上北都报仇，便将少爷交托给我，跟着去了，李家人都很激她，因为李大侠从未跟别人提起过他中毒的真相，但伪帝要是那么好杀，早就给人碎尸万段了。他们这一去，终于还是无功而返。我瞧段夫人自北都回来以后就恍恍惚惚的，祝家什么的，一概顾不上了，好在那姓祝的也没想理会过她这‘添’似的孩娘，后院里一直住得清清静静，她便发狠练起了功。不料将自己得太过，渐渐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