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则不行?”
段九娘dao:“那个自然。”
“所以最后剩xia两个人,一枯一荣,互相之间谁也没法帮谁练功,这倒也讲得通。可是我听夫人方才说,你学艺三年后,师门剩xia五个师兄弟,那么想必除了令师兄外,都是枯手,令师倘若不安好心,为何不怕你们四个枯手互相传功?”
段九娘理所当然地回dao:“那自然是不行的,枯荣手乃是世上最qiang横霸dao的nei功心法,速来唯我独尊,不与别家功夫相容,除非刚开始就修习了枯荣二气,否则三年之后nei功小成,再引ru一gu截然相反的枯荣真气,岂不是找死?”
吴楚楚不祥的预gan成了真,顿时脸se煞白。
段九娘不耐烦地问dao:“又怎么?”
吴楚楚缓缓dao:“夫人,阿翡练你说的‘别家功夫’已经十多年了。”
段九娘:“……”
其实这dao理,换个稍懂些武功的人,一听就懂了,偏偏这里只有个想起一chu是一chu的疯zi和两个外行,周翡倒是明白,却gen本没机会说话。
段九娘愣了一会,继而又满不在乎地说dao:“那是我疏忽了,可这也没什么,我瞧她以前的nei功练的也是稀松二五yan,一dian用场也没有,倘若相冲,废了以前的功法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吴楚楚一听,心tou立刻更惨淡了――an这话说,死了重新投胎可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周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被谁挪到了床上。她好像一辈zi没合过yan了似的,忍不住想陷jin床里躺个地老天荒,然而很快,她就gan觉到了不对劲――自己shen上是ruan的,手脚都沉重得不像原来长的那副!
周翡愣了片刻,脑zi里“轰隆”一xia炸了,瞬间,真是百八十条瞌睡虫都跑光了,她用力抓了一把床褥,想将自己撑起来,不料那些磨破的指尖和断裂的指甲好不容易止了血,被这一抓又重新崩开。
十指连心,周翡“嘶”一声,又摔了回去。
吴楚楚正坐在旁边的椅zi上,困得东倒西歪的,被她这动静惊动,急忙扑过来:“阿翡,你还好么?”
周翡嘴唇微微颤动了几xia,没说chu话来。她没理会吴楚楚,冰冷的目光落到了门kou――段九娘那大祸害正倚着门框站着。
周翡没吭声,ying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缓缓地抓住了床tou的长刀――见人提刀,便和“端茶送客”差不多,都有固定的意义。
段九娘察觉到她的敌意,脚步一顿,停在她三尺之外,负手说dao:“我以化功之法暂时封住你shen上两gunei力……你gan觉怎么样?”
周翡从牙feng里挤chu两个字:“暂时?”
段九娘diandiantou:“不错,只是暂时,待你修养两天,我便可以chu手废去你shen上nei力,放心,不会损及你的经脉,然后你便能顺利投ru我门xia了。”
周翡听了这番qiang买qiang卖,心kou一阵翻涌,急chuan几kou气,gan觉那种扒pi刮骨一般的疼痛又要卷土重来,她平生未曾畏惧过什么,这一刻,却qing不自禁地瑟缩了一xia,唯恐那刻骨铭心一般的疼法再犯。不过那阵疼没发作起来,很快被什么截断了似的,只剩xia绵延不断的闷痛。
周翡tou天夜里还觉得她可怜中带dian可ai,这会却真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