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立刻冷冷地说：“我是谁的小辈？你们俩谁？”

他本就略逊段九娘一筹，又被周翡搅扰得一晃神，话音未落，段九娘那枯瘦的手掌已经探到前。

刀法好，找死的功力却尤为深，堪称举世无双。

沈天枢神微微闪动，咳嗽了两声，低低地说：“我以为‘双刀一剑枯荣手’都已经绝迹江湖了，不料今日在这穷乡僻壤之，竟有缘得见段九娘，幸甚。”

周翡听了这“先行一步”，心里便开始发急。

周翡知段九娘心智不全，见她恐怕要被沈天枢三言两语绕去，便嘴：“领教什么，段九娘，你再废话，想被两条北狗包饺吗？”

沈天枢趁机错开三步以外，额角见了汗，那段九娘虽然折的是一义肢，力却已经传到了他上，沈天枢一条膀都在发麻，他盯着段九娘，从牙里挤三个字：“枯荣手？”

倘若段九娘是个正常人，周翡绝不会在这裹这把乱，早找机会跑了，可这人三言两语就能障，武功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她早已经见识到了，杀人又不见得非得用刀。

段九娘脸上却没什么愠，只说：“丫，你先行一步，前等我，到时候我传你枯荣手。”

段九娘听了一笑，将上乱七八糟的布条与缎带一条一条地解了来，她好像忽然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她既不疯，又不傻，未曾全心全意地心系一人，正张狂得不可一世，认为“天地山泽风雷火”八位大神都姓段，她排老九。

白先生心说那不扯淡么？他正要开反对，却见谢允低冲他一拜：“求白先生帮我一回忙，务必将吴小先一步送到安全的地方，来

沈天枢大喝一声，横起义肢挡在前，被段九娘一把扣住，“咔吧“一声折了来。

沈天枢如同背后长，整个人往前移动了半尺，回手一掌拍上了周翡的刀背，谁知周翡一刀本就是虚晃，刀背顺势从他手中溜走，她人已经不在原位，沈天枢眉倏地一皱：“是你？”

些被周翡的刀晃了，不由得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啊！”

段九娘负手而立：“死在我手上倒是幸运？”

一边白先生听这小姑娘一张嘴便将两大手一并骂了，睛瞪得简直要脱眶，对谢允：“三公这位小朋友不同凡响。”

周翡当想也不想地将她撅了回去：“枯荣手是什么东西，我学驴叫也不学你的破功夫！”

段九娘听了，深以为然地：“不错，倘若你不是北斗，倒是颇对我的脾气。”

他还没叹完，便见周翡是劈开了一条路，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冲着沈天枢的后背削了去！

沈天枢阴恻恻地笑：“有生之年，得见山，哪怕撞云天而亡，有何不幸？”

沈天枢眯起睛：“你这小辈好不知礼数。”

沈天枢见她神缓和，便抬起一条硕果仅存的胳膊，单手了自己的前，微施一礼，继而正：“既然如此，我们分别让闲杂人等退开，叫我好好领教领教枯荣手，一较，生死不论，如何？”

谢允摇摇，悄声：“白先生，劳烦你送吴小先行一步。”

第44章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