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儿唠完，旁边市长秘书家的公何同舟说：“郑儿，你别逗他，他爸刚升正局，这节骨把他那些破事儿去，他爸真能打死他。”

“关你屁事儿！”

“不喜涂脂抹粉的？”晨明猥琐地驼背，促狭地笑说：“都怪你，郑哥，好好的提什么兔？”他指指地面，“这城北弟弟可熟，旁边那不是大观茶园吗？想当年嘿，它后面一条街――就咱现在这位置，你们知是什么地儿吗？”

郑稚初一边喝啤酒一边说：“看你表现吧。”

晨明说：“不过啊，就他那长相，还真别说……他今年多少岁了？”

郑稚初说：“我不说了吗，看他表现。这儿事儿要是都办不明白，打死就打死吧。”

“人模狗样？你说的还真对，”郑稚初吊起睛，竖起眉，活似报刊上的讽刺画，“他要不长成那样儿，早八百年前就跟他妹妹饿死了。”

“你恶不恶心，”郑稚初嫌恶地扇扇鼻，“拉屎的地方一搭两用，半辈甭吃饭了。”

晨明左半拉脸写“八”，又半拉脸写“卦”，双目炯炯地问：“有啊？”

何同舟眉一皱，晨明却兴奋起来，大叫一声“哎呦喂”，夸张得好像在演话剧：“郑哥你也够时髦的啊，面上瞅着衣冠楚楚，实际……”他一拍郑稚初的肚，“满肚禽兽啊！”

何同舟跟郑稚初碰个瓶，笑着问：“郑儿，别怪哥哥没提醒你，买卖像你家那么大的，有几个敢说没问题？你这么查，小心把自己扯去。”

哥，我给你查还不行吗，你往老爷那儿一告不要紧，明儿你就少个兄弟，你忍心吗你？”

何同舟打起圆场：“行了行了，你还唱不唱？要不再把人叫回来。”

郑稚初扬起眉，何同舟见状，替他问：“什么地儿？”

郑稚初冷笑着说：“我怕个屁，我爸死了，现在当家主的是那姓石的，真了事儿，屎盆也是扣他上，我还巴不得呢！要能把他收拾了，大不了腾空这摊儿老不要了，我回京城找我姥爷去。”

晨明捂着脑袋瓜，嬉笑脸地问：“诶，郑哥，那你咋知，他是那啥……是……是兔的？”

晨明挤眉地答：“一儿的戏班，那时候戏班大都是男的啊，有的没机会登台的，就兼职――卖、屁、！”

“臭白话什么！”郑稚初给了他一脑瓢，“别唧唧喳喳的，把嘴都给我闭严实了。姓石的现在还在腾空，所以这是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

晨明挤俩人中间，说：“郑哥，你就这么烦那石故渊？我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咋得罪你了？”

“郑哥，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人家是专业的

的确有，还关系到他老郑家的颜面。但郑稚初向来把他那个爸和石故渊放在同一个沙丘里貉，对俩人都没好。他半明半暗地说：“那石故渊，就他妈是个婊\，专门让人屁\儿。”

郑稚初又是给他个脑瓢：“孙，你他妈还敢打趣你爷爷。瞅你那品味，都什么货啊，看的全都是化妆品，谁知后面长成什么鬼样儿？恶心巴拉的。”

“那就叫回来呗，”晨明双手从自己前向外一拱，“刚才那叫的，那两坨，有郑哥家底儿那么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