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主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诶，你不是家长啊，那你――”

石故渊的鼻腔涌上一酸涩。

“我哪知，小孩和他长得那么像――你瞅瞅他那态度，”幼儿园主任着汗，“又不是他家孩，倒像咱们欠了他五百万似的，拽什么拽啊！”

说完，径自去到病房看池晓瑜。

石故渊也没回，一旁的班主任拉住幼儿园主任的袖，小声说：“主任，别说了，人两家家长互相认识。”

池晓瑜长长的睫，蝶翅般轻轻颤动了几，然后睁开了与石故渊如一辙的睛。她看到石故渊，顷刻间里蓄满了泪，带着哭腔告状：“石叔叔，我不要和宋将晗好朋友了！”

池羽战战兢兢地碰着白纱布的边缘，又猛地收回手：“脑袋还疼不疼？”

池晓瑜摸摸脑袋，输随之摇摆不定。石故渊抓住她的手，说：“乖，别乱动。”

池晓瑜赖床似的，发“嗯~”的一声，呢喃梦呓：“爸爸……”

园方的质问全被挡在了病房之外。石故渊来到池晓瑜的病床边，了没有打吊瓶的那只小手，如同对待一只致易碎的瓷娃娃。

这是临时诊室，没有常驻的病患，都是打完了吊瓶就走。护士来来去去，最后只剩了池晓瑜一个小病号。班主任来看过一次，但在石故渊气场的压迫如坐针毡，最后找了个借去了。

――就好像，他父亲的大提琴和母亲的钢琴还没有葬火海的时候，和鸣的音符编织的，家的回响。

是一种什么样的觉，石故渊无法用苍白的语言来描述到尽善尽，他只知随着这一声与“爸爸”同等吻的称谓，他到自己的份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池晓瑜忽然又叫一声：“石叔叔……”

石故渊不敢动她脑袋，便叫来护士。给池晓瑜检查完后，池晓瑜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着厚厚的一圈绷带，她苍白着小脸继续指控：“我不和宋将晗好了！”

石故渊不耐烦地看了表，打断幼儿园主任的装腔作势：“孩父亲还得一个小时才能过来，劳烦各位要再多等一个小时了，午发生的事请跟他说。”

石故渊起拉上窗帘，遮住耀的日光，然后坐回原，握住池晓瑜的手，等待她梦醒。

夕照日的余晖洒在池晓瑜的脸上，池晓瑜在梦中皱起眉，钻土的泥鳅般，把脸往被深埋。

石故渊一笑了来，池羽莫名其妙地瞪他一，扑上去将池晓瑜从到脚看了个遍。由于紧张和担忧，池羽的手劲比较大，池晓瑜挣开他，大叫说：“爸爸，你别掐我呀！”

偷偷离队――”

――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小公主。他渴望陪着她玩闹，然后在声笑语中，看着她一天天长大，自己则幸福的老去。

石故渊没想到池晓瑜醒来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再多的心疼化作了憋笑：“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一会儿就好了。”

池晓瑜五迷三地说：“脑袋疼……”

石故渊小声叫她：“小鱼儿？”

石故渊认真地听着，一边回应，一边给她喂。说得兴采烈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池羽雪白的大褂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土，汗浸透了他额前的发，一绺一绺地粘成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