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先还耐着重复回答，后来发现纯粹是女儿太闲，于是他放大扫除的计划，拿过石故渊送的，给池晓瑜讲故事。讲了几篇，池羽喝，这空档，池晓瑜摸着书，说了一句：“这个是石叔叔送给我的。”

池羽弹了女儿的额，说：“你知你这种心态叫什么吗，爸爸今天教你一个词，来，跟我读，‘虚――荣――’。”

池晓瑜说：“我就是喜他呀，他就是好看、有钱呀。”

池羽把她抱起来：“我也你，宝贝儿。喝儿。”

“如果他变丑了，你还喜他吗？”

池羽端着杯，有些吃醋：“那件蓝白格的是我给你买的。”

池羽愣了愣：“什么？”

“哦，他跟我说了，”电话声音忽远忽近，沙沙作响，似乎在翻看纸页，不一会儿声音重又清晰起来，“后天午怎么样，地址，明天我让秘书通知你。”

……………………………

“不是，我还是喜他，”池晓瑜连连摇，“你也没有钱给我买芭比娃娃，可是爸爸我你；所以他不给我买，我也会他。”可能觉得表述不清，她竖起两指，并在一，调说，“你们是一样的。”

池羽说：“你看，你就不喜他了。”

“如果他没钱给你买东西了，你还喜他吗？”

于对恒宇集团新项目的投资意向。我已经到了京城，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吃个饭？”

“就是说，你喜的不是你石叔叔本，而是喜他的长相、他的财富、喜他对你好……因为他比其他家长长得好看，有钱，你觉得和他在一起有面。”

池晓瑜说：“老师和小朋友都问过我妈妈是谁，他们的妈妈我都见过，一都没有石叔叔好。”

这个有纠结。池晓瑜着手指，想着她的芭比娃娃，许久没吭声。

池羽“唔”了一声。

“爸爸，你们是一样的，”池晓瑜说，“你是爸爸，他是

池晓瑜靠在床上，抱着小娃娃，一遍遍地：“爸爸，石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呀？”

池晓瑜回看看他，突然扑上去，大声说：“我你，爸爸，我也石叔叔。”

池晓瑜捂住脑门，纯良地眨睛：“什么叫虚荣？”

虽然医生嘱咐要卧床休息，但小孩总是闲不住。午睡之后，池晓瑜闹着去找石故渊，其实她是心里惦记着芭比娃娃。池羽拗不过她，只好叫石故渊班再来一趟。

池晓瑜指向角落里儿童用的棕红大提琴，又说：“这个也是石叔叔送给我的，”又指向墙上家长开放日的创意画，“这个是我和石叔叔一起的，是送给爸爸的。”又床打开衣柜，拥抱住琳琅满目的小裙，得意地说，“这些都是石叔叔送给我的！”

唐军忘记了对方本无法通过声音看到他哈腰的表现，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他的心中放一块重石。付过电话费，他打算去附近吃个迟来的午餐，轻快地行走在雨中，飘忽的影，恍如一朵绽放在朝阳的花。

“喜。”

池晓瑜就着池羽的手咕噜两，豪迈地一抹嘴巴，拉过池羽的耳朵，小声说：“爸爸，我可不可以和老师和小朋友们说，石叔叔是我妈妈？”

“你才认识他多久，他就和爸爸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