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骧微微一怔，说，“但是我今晚不睡觉。”

芮忱耸肩，“没关系啊，我说了要陪你的。”

芮忱心里一堵，转而说，“反正这里晚上是不能待的，而且夜里很冷。”看他听着听着，脸上有些发红，芮忱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他想了想，忽然想到了办法，“不然你回我们宿舍去吧。”

虽然齐骧午说过数学考砸了，但芮忱并不了解他所谓的考砸了是什么状况。他看看大家都纷纷离开教室，自己就稍微收拾了一东西，把书和卷都放回了座位上。

他握紧了笔，迟疑了一会儿，嘟哝，“反正我不想回去。”

芮忱写字时笔握得太紧，再松开掌骨甚至有些撑不开的觉，而拇指的第二个关节侧也是发红发。他十指交叉翻过去，活动了一关节，看到齐骧还埋着书写，并没有放学的意思。

芮忱有几英语选择题没清楚选项，两张卷写完了，便放了笔。他支颐看着齐骧题，顺便检查他是不是会在计算过程中现错误。

。所以就没算对。这个离心力的方向是向这边的，你看看是不是？”

“劳逸结合才好，先回家休息吧？”他建议。

齐骧苦涩地笑了一笑，“我不觉得没事了。”

时间过得很快，尽手压了一两套已经完成的试卷，但仍然觉得时间是在一眨功夫间过去的。

“别想太多了。”芮忱起督促他收拾东西，“我在呢，他们合起来也打不过我啊。实在不行，大不了跟你在路灯边过一夜。”

芮忱乐得把卷放他面前，“这个，不是应该用现在完成时吗？”

闻言齐骧睁大了睛，“522？”

齐骧认真看了看，皱起眉说，“真的是。我怎么会错呢？”

“一时没注意吧，没关系的。”芮忱安，“你算算看能不能对上答案。”

最后齐骧把答案算来，和标准答案一对，松了一气，“嗯。对了。”他转问，“你都没有题要看了吗？”

其实芮忱要自己去想究竟为什么选那些选项也未尝不可，但他就是不愿意花这个时间。他理所当然，“我也是人啊，又不是答案书。”

齐骧久久望着他，目光里充满了疑惑和不

说到这里，芮忱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探问，“为什么？不想见他？”

“啊？”比起自己刷题，芮忱觉得看齐骧把题目解来更愉快一些，他尴尬地笑笑，说，“有几英语题没清楚，想等你写完以后再问你。”

齐骧惊讶，“问我？”他笑起来，“你还会有问题要问人啊？”

“就留在教室里啊？”芮忱看他很肯定的表，心里不禁唏嘘，放轻了声音说，“不行的，待会儿就会有老师来查了。而且教学楼晚上断电，你用什么照明？”

“你先回去吧。”齐骧看芮忱放好了东西又坐回来，抬起说。

他笑得睛亮亮的，朝他的英语卷上递了个神，“什么题？我看看。”

齐骧垂帘，没回答。

“嗯。”芮忱心里也有些不安，但还是确定地，“反正现在也没事了嘛。如果你不想睡，寝室里多的是应急灯啊。”

齐骧过了很久才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我不想回去。”

他神凝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