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挑完了刺，刚夹起肉回，就瞧见杨芜正张着嘴等他。

吃了饭，饭桌上还叫了一瓶二锅，给敖成杰倒一，他一仰都喝了。喝了三杯以后，敖木怕他喝醉，也就不给他喝了。

一看就是吃了很多苦的。

自打能够跟其他避难所交以后。基地里买了不少鱼打算养。也就国营饭店和小学里能有少量的鱼供人吃。当然，这价格也是相当不菲的。就算能来这国营饭店吃的人，能舍得吃的只怕也不足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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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一家人，可在村里的手来往到底也不多。这么多年的交，其实交往起来往往都离不开骨肉血亲。

这肉本来就是给他挑的，可看他一副得逞的表，这肉给他就有来气了。

听上去似乎不错，可那饼用的材料，是少量的玉米面混着大量牲饲料的。仅仅是磨成粉贴成了饼。吃着拉嗓不说，吃了以后排都是问题。人的胃，有几个是能消化这个的？

敖成杰还有些噎，抬看见敖木二人。有些发怔，又一时说不什么来。论理是一家人，这边敖成杰跟敖珍哭死去的家人，敖木那边还在跟杨芜打骂俏。任谁瞧着心里都不是滋味。

肉他嘴里，杨芜眯着睛吃的享受。敖木瞥他一，低又夹了一肉，生气归生气，这难得相聚的时候，还不纵容着？

施舍的人多了，不知哪一天自己也成了可怜人。

可这场饭局，是敖木邀请的。再说，敖成杰避难所以后，敖木这一家也没少照顾了。

“我不该跟他们吵架的。”敖成杰说这句话，泪已经来了，“我不该离开家。我要是没走，他们可能就没事了。”

显然，敖成杰的酒量不算特别好。酒后微醺，人也吃饱了，这才打开了话匣。

当初他跟家里人吵架，其实就是因为敖成军他们，打算用卖鹌鹑的钱接济一那些实在贫苦的人。虽说基地里的人都饿不死，可也仅仅是饿不死。最后的那三个月，基地里最底层人的伙每天只有两张二两左右的饼。

敖成杰心里胡乱想着，这才有开始将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来。

那些人，无不是一圈一圈的往里瘦，吃着东西依旧活活饿死的大有人在。

两兄弟就此分开以后，差不多一个月没怎么见。期间敖成军来找敖成杰几次

敖珍越劝，敖成杰哭得越厉害。最后姑侄俩抱在一起哭了一抱，敖木夹鱼肉放在碗里挑刺。这鲫鱼的味特别好，就是刺太多。

可敖成杰看到的，是那些所谓层人士的独权和霸权。此外他也没那么多的好心去施舍可怜人。

除了这个，又有什么能拿来说的呢？

几次话不投机以后，敖成杰就决定搬来了。金玉还是疼他这个小儿了。既然他决搬去，就当两兄弟分家了。将财产都重新了分。敖成军家里人多吃得多，多分一，敖成杰一个人，不过也分了足够好好生活几年的东西。

敖珍听这话，忙给他递纸巾：“话也不能这么说。那些杀红了的，谁能扛得住？你躲开了，你家这一枝儿好歹还剩你这么一个。你这好好过，多赚积分，多咱家地。回咱娶了媳妇，你哥哥嫂在那看了也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