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孤零零地走着了,他牵着匹ma,孤零零地在那山崖上慢慢向前挪动。
他一yan看见了我,见我是个老婆婆,便很有礼貌地让到路边儿去,委委屈屈牵着ma,等着我先过去。
我就很虚伪地问他:“你这长老如此瘦弱的shenzi,怎的一个人牵着ma在荒山野岭里走。你是哪里来的人,去往何方啊?”
玄奘给我行了一个礼,委屈地说dao:“我是东土大唐前往西天取经的和尚,本来也不是一个人走的,前几天收了个徒弟,不甚驯服,我训了他两句不是,就丢xia我在这里自己走了。”
我心想,这徒弟训了两句就跑、脾气比师父还大的qing况,原来不止我一人遇到过,我本来ting烦金蝉zi,如今看他和我一般的遭遇,立刻心生同qing:“这徒弟也忒不服guan教了!”
玄奘抱怨:“可不是?他总说自己是大闹天gong的齐天大圣,不愿意受我的气,可我一片苦心,全是为了他好,只想劝他从善,莫要再杀生,更怕他因杀生害了自己啊!”
我一听,更同qing起他来,甚至忍不住要和他许久:“正是正是,zuo师父的不都是为了那徒弟好?那孩zi自以为自己神通广大,却又懂什么呢?这世dao,哪儿是你打得过便能赢的时候呢?我有个徒――我有个儿zi,也是不听我的话,脾气比我还大上三分呢。”
他还总觉得自己是李天王家二太zi,有无上的神通,见了谁都要挥着棒zi去见个gaoxia。
玄奘听我这般说,也抱怨dao:“他还总觉得自己还是当日那大闹天gong的齐天大圣,有无上的神通,见了谁都要挥着棒zi去见gaoxia。可是阿婆你不知dao,他正是因那无上神通才遭了罪,我怕他再获罪于天,就无人解救他了,可他虽然不服guan教,孽缘欠了不少,终究本质里是个好人,我不想看他就这么被埋没,当个妖jing1一辈zi不得善终。”
天啊!这玄奘xia凡十世,果然变得好了许多,我都要喜huan上他,和他一起交liu养徒弟的经验了啊!
我站在路边,拐杖也不拐了,两个人一起re切地交liu养徒弟的经验,一起抱怨我们的徒弟何等不听话,聊得太开心,差dian忘了我是来zuo什么的。
终于,那玄奘问我dao:“阿婆,你的儿zi如今怎么样了,长大了没有?”
……我可算是想起了我zuo什么来的了。
我便抹着yan泪和他说:“长大了,现在皈依了佛门,只可惜没当几天和尚便病死了,我方才去庙里拿他的旧衣服,就是这些了。”
我把衣服和那藏着紧箍的帽zi递给他:“我那儿zi死得早,无福zuochu家人,这衣服帽zi便给你那徒弟穿吧,保不准他还能回来呢。”
玄奘接了那衣服,苦着脸和我说dao:“回来又如何?还不一样是桀骜不驯,不听教诲。”
我对他说:“我倒是有个法zi可让你那徒弟听话。我这里有一段咒语,叫‘定心真言’,也叫紧箍咒,那箍儿便藏在帽zi里,你等他dai上了帽zi,便念这经,保准他听话。”
我传了他经文,玄奘非常认真地记在心里,忽然yan睛亮晶晶地望着我,睁大yan睛dao:“当真这般神奇?”
我说:“当真当真,阿婆骗你作甚。”
玄奘huan天喜地地把那衣wu帽zi接了过去,细细看着,问dao:“阿婆,这个箍儿,你也给你儿zi用的么?”
……不。
我心疼我徒弟,他不听话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