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熊怪再怎么脑不好使,被惠岸追着打了这么久,也开始怀疑惠岸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又听人就说
家人不打诳语,不知
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假的。
渡你与渡别人不同,要多花一分功夫。”
当年他父王把他送来我这里的时候,便是因为他忽然不肯开讲话了。
黑熊怪捂着脑袋:“虽然我以前也与其他朋友较量,但你不同,你是观世音的大弟
,李天王的二太
,我若是手
没轻没重打伤了你,岂不是西天和天庭一同得罪了。”
我总觉得这么去不好,这黑熊怪一心一意想修行成佛
好事,我却把他收了日日与我徒弟打架,他在西天待得久了,总有一天要知
真相,以后可怎么是好?
惠岸:“你不是说了,你也是个上等的妖怪了吗?”
我若是此刻开了屏障,听他心智,定是又能听到那些声音了。
唉,家人不打诳语,怎么忽悠人信教啊,找我说,地上的
家人倒是真的遵守戒律、不打逛语,但是天上的么,我也就只见过那金蝉
从不说谎,可惜他被佛祖贬
人间,让妖
吃去了。
我坐在莲花台上,看着这俩家伙一前一后绕着莲花池跑,看得我心累。
紫竹林的叶在风里摇晃着,发
窸窣的声音,最后就连这些叶
的影
也寂静了,仿佛惠岸不曾从那边走过,没留
一
“我不同你玩,你是李天王家的小太,我只是仆人的儿
,你若是受了伤,李天王要杀我父亲
恨的。”
那黑熊一边跑一边:“惠岸行者,你说要渡我,可我如今已经
了佛门,怎的你还叫我妖怪?你要知
,你这么叫我我很受伤的,我不远万里来跟着观音菩萨修行,你若是再看不起我,我——我!”
“快跑啊,哪吒的哥哥来了!你小心他也将你剥筋!哈哈哈!”
那黑熊气呼呼说:“我虽是个上等的妖怪了,却是个
等的佛,不,连佛都算不上,我甚至都不是行者。我以前在那黑风
里,可是山上的大王,多少妖怪供着我,我如今如此努力修行,却遭人打,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惠岸:“又不是我只打你,我也给了你武
,让你同我一起打的。”
他把棍一收,猛地转
向紫竹林里去了,留那黑熊在他
后喊:“唉,你怎么不理我了,惠岸行者,小太
?”
惠岸听他这般说,忽然冷脸来,不说话了。
我:“……”
可是我能说什么呢?惠岸这个年纪就是喜打打杀杀,他日日和黑熊动手,手
留有分寸,两个人过招也不伤彼此,若是我忽然不让他和黑熊打了,他又溜
去找别人打,迟早要惹了祸事。
“嘘,离他远。你不知
,他是李天王家的二太
,他弟弟三岁的时候就傻了东海龙王家的三太
敖丙,最后亲自剔骨剃肉还与父母,又被他父亲打碎了金
——我看呀,他们家里全是疯
!当爹的要杀儿
,当儿
的要自尽,他李家就没一个正常人!你看他那丧气脸,能好到哪里去?”
那些声音大概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了吧。
惠岸走得快,此刻已经连影都没了,只剩
那只黑熊孤零零站在莲花池边儿上,一脸茫然看看我,又看看
里的花儿,望着
里他自己的倒影,茫然地眨着
睛。